也谈涨价

也谈涨价

文  唐征祥

        大概十年前吧，石首有一土豪，到文轩广场洗車，洗完后询价付款，四洗车女工笑嘻嘻地说：大老板回家乡让我们沾点光吧，平时五元，今天腊月二十七了，要过年了，您给我们十元吧！土豪见围观人越来越多，就学起的模样开始对洗车女工嘘寒问暖，见火候到了，便提高八度嗓音说：你们不简单呀，天寒地冻的，别人过年，你们过节，你们的节不好过呀。来，给你们每人200元，意思意思。顿时文轩广场围观群众响起热烈掌声。四女工没有热泪盈眶，只是简单说了几句感谢的话，求大家帮忙离开，不要耽误她们发财的机会。接着开来一辆车，双方都未谈价，洗完付十元。洗车工说：刚才老板给了八百，你给三十吧！司机暴跳如雷：你们抢钱啦？车随便冲一冲抹几下，还讲不讲诚信？女工道：老板，你过年，我们也要过年。

         面对涨价乱象，市民无可奈何苦不堪言。一拨接一拨地涨，一年又一年的涨。大环境大气候影响，小地方歪风、小人物作怪也是推手。春节期间，城区菜市场青豆米、栗蒿十七、八块一市斤，下面乡镇二十五、六块。荆州三块多，出鬼，越到乡下蔬菜越贵。读者不要把上面故事的主人公想成你想成他，其实大多数埋怨者自己一有机会经营、服务也会如此随风牟利，自己突然发达了有钱了也会学那土豪也就是那个土豪。

        傅傻儿理个发被宰20元，给市长又是打电话又是发短信。我就暗自庆幸前十天赶紧理了发。我不敢学傻儿，我这样做，领导要搞死我，大家也会偏排我。晚饭时在餐桌上对家人埋怨石首的歪风邪气，老爷子没好气地说：都是你们那帮人带的头。我有点来气反问道：这是扯上哪跟哪？老爷子说：你们政府的人讲规矩，老百姓敢不讲规矩？老百姓不讲规矩，那市面上摆着，你们不讲规矩，不公开谁知道？

         一个小小的县城，平时枪都打不到人，要过年了回来那么多开车的、有钱的，受不了！有的不是没有家，只是懒得收收洗洗。这么多人住宾馆图方便省力气，能不涨价？还有的天天在馆子吃，家里又不是没锅盆碗灶，一餐上千。一千块钱要买多少肉鱼小菜？餐馆平时没人吃很多都亏本，这几天不赚几个到么时候赚？还有一些人屙个尿都要坐车，屁大点城区，走几步，骑个电动车、自行车的会死？老爷子越说越带劲，硬是刹不住车了。我站起来筷子一扔说:石首出去的人越来越多，这样下去，过年过节都会死气沉沉！

         谈到对女人大方就想起一个段子，真实的故事。我市境内修一座桥，承包主在乡镇督阵很敬业。时间一长就打起了歪歪。镇上一个女人，男人外出打工，年轻性感好上手。这个老板每次都五百一千的给。这样一来就惹怒了当地的消费者。他们勾结起来找到老板挥拳论理。老板说：你们又不是她男人，我给她多呀少的与你们屁相干？！当地的消费者们说：你他妈搞乱了我们当地的物价，你出手就五百一千的，明显违反巜乡规民约》，我们有时也要去下的，你把物价抬得这么高，还搞个鬼！

        一些所谓土豪其实都是一些土鳖。一是财富来路不正，二是品行不端，三还爱慕虚荣。都说他们出手大方，你哪里见过他对社会对穷人对自己无关紧要的人大方？与朋友、同学、老乡打点小牌，输一点就发脾气，又是拍桌子又是骂娘，见了领导见了女人，那个豪爽劲就不得了。我先后两次问过一个土豪关于这方面的看法，他的回答截然相反。第一次回答：钱是浪打来的？又要当孙子又要担风险，搞点钱容易。钱象女人，你不珍惜她她就会离你远去！要珍惜呀。第二次回答：钱么纸么，那么吝啬干嘛？千金散尽还复来，有舍才有得。

        八四年，。由一名老资格的副局长带队。由一名老资格的副局长带着大家到“东方大酒店”门前转悠，见总是一些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进出就很不服气。局长对大伙说：中国人胆子小，自己的地盘上都不敢随便，走，我们进去。大伙儿尾随局长进得大堂。年轻貌美的咨客把一干人引到餐厅进餐。十来个人点了七、八个菜，都是很平常的，一个海鲜没有。上菜的盘子大内容少，吃饭的碗象酒盅，反复的盛，搞得服务员哧哧地笑。幸许没喝酒。大家见菜盘连一根芹菜都没了，本打算吃个十碗八碗饭的，就都自觉放下碗筷。局长一买单，乖乖，2000多元！局长是正营长转业，在全局工资最高：每月65元！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近些年，除房价外，，物价来了个大翻转。涨的莫名其妙，涨的心惊肉跳。过去2元多一斤的苹果，现在居然12元，里面还掺品种孬的。热干面从一元涨到五元。年前涨上来，年后都盼着回归，很不情愿的。去年初二，我家大门锁心坏了，打那个师傅电话，以为是熟人会好一点。换了个锁心，一开口280元，还说是熟人少了20元。姨侄生了气要论理，说平时才30多元，你把整块门下去算了。是的，当初买这块门真的只花了680元，用这么些年了，也就那个价了！，闹起来人家会告我。再说还是初二。忍气吞声吧！一个正月不爽。

        几年前，我写了一个长篇小说《好人升官记》在巜绣林文学》发表后反响很好。有一次在街上与女儿唐诗散步，居然有的士司机对我喊：唐XX，好人升官记。有点突然，待搞明白后就很得瑟很有面子，有女儿在场，那份虚荣太宝贵了。我当过石首市的交警大队长，加上这一次的点赞，真是太给力了，所以一直以来我对的哥都是怀有特殊情感的！的哥们很辛苦，又饱受岐视，我非常同情也非常尊重，尽管他们大多有一些不良习惯，我以为那都是一些职业病而已。可是有一个深夜让我彻底寒了心。好像是云南火车站出事，。我接到通知马上往局赶。没有车接，出院子恰好碰到一辆的士，心想运气好不会迟到了。的哥沒打表，在局门口下车付钱我给他7元，因为是深夜，白天只有5元。可是那个的哥不依硬要十元。我很气愤地说道：里把路要十元你连警察都可以“杀黑”，别人你不要放抢。的哥说：虽然不远，，我本来不想来的，认得你唐大队长才给你面子。会议马上要开始，再说人家不是说给我面子了吗？哎，我这个面子太不是面子了。十元拿去，我不是唐大队长，我是孙子，呸！

        房子是人类文明的象征。房子是除了阳光、空气、水、粮食之外，与服装并列的宝贵财富。它是人类的必须品同时也是奢侈品。善用奢侈品平衡贫富差距的政府则是睿智的政府。这么些年来，股市、楼市、汇市作为资本的蓄水池，调节、缓解作用对政府而言是有效果的，但于老百姓不客气地讲处处是陷阱。、，这些内鬼们一届比一届贪婪。不说股市、汇市，我们谈一谈房价。

        我们石首山青水秀，人文历史环境、自然环境、民风俚俗如果不是遭遇近代残暴污染破坏，绝对是人间天堂。与湘西凤凰、福建长汀也有一比。我常常向客人们介绍石首的三国文化、自然生态文化、走马岭文化、知音文化以及迁徙文化。领导来了当然也讲一讲红色文化。出三峡始见翠峰，挟江汉、洞庭而转玉轮，九曲回肠掉头东进，鱼米生香住民陶然。这么神奇的土地，房价高一点，大家有没怨言？没有怨言，关键是这个贵一点要有节制，要有去处，要有可持续！绣林山炸平了，笔架山炸去一半，山底湖臭气熏天。还有这个涨价涨价涨价，石首的房价高出邻居华容每平米近1000元左右，石首的老百姓亏不亏？

        石首这两届领导较之前伟大、光荣、正确很多。一不是挖苦讽刺，二不是歌功颂德。虽然欠一些债，虽然大环境未能发现质的改变，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们已经很敬业了。建了一座“陈家湖公园”，方方面面都提升不少。紧邻公园的山水一品，房价据说突破了5000（荆州、岳阳也就这个价）。据说长沙也高出不了多少。一个吸毒者被弄死了，母亲对着儿子的尸体有一搭没一搭的嚎淘。脸上没有泪水，偶一侧面让我认出了端详。30多年前南囗区某单位的职工，当年风姿绰约，而今却沦落这般下场。领导说：别哭了，低保尽快解决，廉租房你等着，最迟明年底入住。母亲立马转身跪在发话领导跟前哀求道：青天大老爷，你跟我写个保证书吧，保证我明年年底一定能够住进去。领导一干人等起身走了，随从斥道：写什么保证书，好像你是领导。见领导们走了，母亲就对着儿子的尸体动真大哭起来。

        据说石首城区商品房存量已超过20000套，而每年的销售量大约1千套，按这个节奏，估计20年才能卖完，前题是城区20年不准再建房。每平米2一3千元的房子有，不是没有不动产证，就是远离城郊，步梯高层，赃乱差等。南岳中学往东走的房子还可在此基础上还价。大家要问：既如此，为何不降价？敢降吗？降了卖出去的房子会来扯皮，降了这七的八的税费怎么交？还有一些征地房拆迁户，补偿款有的派去打晃晃，有的被非法集资掳去填黑眼，那个还建房开发商不着急，拆迁户也不着急。

        石首有几件宝贝，也是涨价很厉害。先谈一谈笔架鱼肚。长江九曲回肠，在我们石首这一段就有几样特别的水生物。白鳍豚作为一个物种己经消失了，实在是可惜。江豚在天鹅洲圈养大概不足百头，提心吊胆的，我们石首责任大，搞不好绝种了我们没法向后人交待。这俩宝贝是无价之宝，这里不谈。笔架鱼是白鳍豚的缩小版，长江其它河段也有形状类似的但绝对不可以跟石首的笔架鱼比身价再说他的名字也不可以叫笔架鱼，笔架鱼之所以叫笔架鱼除了鱼肉鲜嫩与众不同外，神奇就是笔架鱼的肚子跟石首城区一座笔架山的形状一模一样。先别说品尝，单是这个故事就把人讲的如醉如痴。这么珍贵的东东自古就是奢侈品，八十年代也贵，十几块钱一斤。现在的如果硬要给个价，那就是每市斤8000元，大家不要不相信哦。是的，涨了800倍。这个涨大家服气，谁让它成为稀缺物质的？还有一样叫“小龙虾”，其实是“臭水虾”。溅妇戴凤冠，身价两重天。过去少人吃，至今我还是少吃。早期2元一市斤，现在高峰时卖38元一斤。据说大量出口日本、韩国，虾壳也不浪费的。再有另一个宝贝叫：麋鹿角。天鹅洲那块地方其实就叫“春风院”，属原大垸区范围。对河天鹅村名字好听，也有天鹅出没，故并入版图借名冠之。麋鹿们坐飞机从大英帝国辗转北京来到天鹅洲，个中的曲折故事不必赘述。不跑题，我们谈涨价。麋鹿是国宝不卖不谈价，我们谈的是麋鹿蜕下来的角。春风垸子那个时候还没有全封闭，当地农民还可以劳作其间，偶有捡到蜕角，以为美以为稀罕放家里闲着。后白送亲友也有卖30元一对的。继而领导们发现了，老板们发现了，价格就飞涨。涨到现在听说是8000元一对。但我不买，打对折也不买。因为我很早就弄了一对，还因为近几年麋鹿繁殖的很快！

        石首因长江在境内七弯八拐多次改道，故洲滩面积大，芦苇自然生长十分茂盛，苇荡气势磅礴。过去各种鸟类包括白鹄（天鹅）、野兔、乌龟、刺猬、蛇、猪獾、黄鼠狼、柴狗，不少动物出没，各种奇花异草点缀缠绕，难得的自然景观，少有的动植物天堂。上世纪八零年代末国宝野山羊在这里才基本绝迹。这些珍贵的物种消失之日恐怕就是人类噩梦开始之时，这不是耸人听闻。           大片大片的芦苇或郁郁葱葱，或芦花飘荡，江水灌注，更显神秘幽深，仿佛一座座仙国，让人平生许多的遐想与感慨。青山依旧在，只是境不同。好了，我们谈涨价。随风飘荡的芦苇不仅美观好看，且实用多多，浑身是宝。根可以入药，杆可以造纸，叶是端午祭奠屈子包棕子的好材料。干净利落、润滑性韧、香味恒久绵长奇特，没有什么物质能用到这么极致妥贴。一片一片摘来，淸水一遍，温水一遍，泡出颜色后大家就叫它粽叶了，用它包糯米煮熟掰开猛地咬一口，新媳妇的一样，那个软呀那个糯呀那个香呀，什么美好都不可比拟。我在很多地方都有吃过所谓的“粽子”，没有一种能抵上我们石首的千万分之一。有这个效果苇叶的功劳是大大的。时至今日，这么好的宝贝，一直没见怎么涨价，甚至只要你勤快，不用花钱你亲自去一趟苇荡就能有满满的收获。仅此还没有而己。

        春天的芦笋你见过么，对了就是那个腊肉炖芦笋火锅，嫩滑爽口，一阵阵肉香，一声声脆响。腊肉的油脂分解进笋丝，不是轻沾不是油炸，浑然一体的感觉只有在此刻才能体会。吃这道菜不仅不得“三高”的毛病，且芦笋对心血管有极强的疏通疗效。一些商家为了便于储存，使用防腐剂害得大家不敢轻易食用，外销的门路也被堵塞起来。我年迈的母亲有一种方法，既不冷冻也不加防腐剂，用那种装十来斤酒的白塑料桶塞进装满，好比真空包装，能保鲜很久。大家有兴趣可以釆访我老母，真实的不骗人。但最美的味道绝对是新笋上市，趁早品尝。据了解，这个芦笋价格没涨多少。

         脆骨才露尖尖角，早有食客，。，，，，，，，，，，，，带刨来。我们刚才谈的叫芦笋或柴笋。石首桃花山满山满坡的楠竹笋更是价廉物美味道鲜。还是要用腊肉炒或炖。医疗功效胜过一切心脏手术。熊猫圆滚滚的，你听说它心血管“三高”吗？一个楠竹笋尖2一3斤，4一5元钱，闻起来香，吃起来脆，又是美食又是良药，划得来。不过胃肠功能差的不宜多吃。还有外地也有不少楠竹笋，如桃花山品质好的可不多。

         傅傻儿家的土鸡子恨死我们哒，三天两头往那跑，一去就磨刀霍霍。不过，海童局长比我们去的更勤。他去不为土鸡子，时常还带点礼物到傅家。领导干部与群众就是不一样。海童局长明着暗着去儍儿家干嘛呢？难道傻儿家屋台子挖出了宝贝？否也，儍儿家椪柑真的好吃！石首桃花山的土特产林林总总，最负盛名者土鸡子土鸡蛋也，最常见最便宜又最好是柚子、柑子、橘子也。

         而今市面上许多好吃的东东，你千万要小心，不能随便吃。据说那些太甜的西瓜、甘蔗、葡萄等等，都有化学处理。 、8块一市斤，今年只卖一块多，果农亏大了。化肥、农药太厉害，不知道真的假的。别的什么我不敢打包票，傳明海家及整个桃花山的柚子、柑子、橘子绝对是绿色的生态的环保的。尽管有的不是很甜，有的还有一丝丝儿酸牙，但水份重，味道正。如果放一段时间特别是霜打风吹过年后，那个效果就会出来。傻儿家的椪柑我都认得，哪个好吃哪个差一点我基本拿捏得准。敏伢子、才子、还有我的亲戚青枝小姐都见证过。沈从文讲他们湘西的橘子不卖钱当水喝的，桃花山的也基本如是。大城市卖很贵的橘子，比起傻儿家的也不见得有多好。海童局长给椪柑取了个名，很好很有商品广告意味。我倒是希望傻儿把一些品种次的搞搞嫁接（桃花山十岁小孩都懂这个），再多租一些山坡，潜心钻研带动邻里，优质优价优惠，比咱们写文章收入一定会高出许多！

        桃花山的土鸡子土鸡蛋无疑是石首一宝。过去他们招待客人讲面子，现在学乖哒自己吃真的，客人来了吃半真半假的（傻儿家除外）。石首城区一婆婆卖鸡子没有门面摊位一年赚七、八万，打死你也不会相信。好，我来告诉你她的卖鸡方法。首先你要知道纯土鸡与专业户圈养的土鸡外表基本差不多，味道却很不同，价格也有翻倍的差别。你经常在餐馆去吃土鸡，你觉得上了当，老板又硬说是真土鸡，蹊跷就在这里。卖土鸡的婆婆每次只拎一只假土鸡，用草绳捆住翅膀双腿，蹲在距菜场不远的显眼地方可怜巴巴的。有人问便回答说：自己家养的舍不得卖，孙伢要读书没办法。这个假相只有张艺谋导演才设计的出，所以骗你分分钟、没商量。一天卖掉十来只，每只可多赚二十元，比我们拿枯工资的要强好多。老奶奶：收我为徒吧，我不在石首抢你的生意，我去邻县！

        石首的宝贝很多，但如上述涨价不大的少之又少。今年的红、白菜苔又嫩又甜又脆，平时一元钱两把，过年肯定不是这个价。还有蔡总讲的走马岭的那些个新石器旧石器的，我真的很不懂，不敢瞎说。在结束（石首的宝贝）之前，我给大家讲个段子吧。

        桃花山一户人家，城里的儿女亲家来访，准备了一桌饭菜。野芹菜、野离蒿、红白菜苔之类满满一桌。城里亲家吃完离开时对山里亲家讲：亲家，你机儿把我迷（此处读第四声，石首土语）在你的菜园子里了！意思是满桌的素菜。 第二次城里亲家又来，山里亲家舍不得杀自家土鸡，到九佛岗街上馆子端来一钵鸡子，鸡冒煨烂。城里亲家临走时又对山里亲家道：亲家，你在哪里搞来的鸡婆？我乱捅乱搞硬是冒搞倒点东西。城里亲家第三次来山里，亲家这次是下了大本钱：管它土鸡子涨好高价，杀！且煨乱。鱼呀肉的，蔬菜也要配几个。城里亲家不喝散烧，买两瓶枫林玛咖酒，200多块钱的事不贵。给面子就给足。城里亲家见这场面高兴的不得了，越吃越想吃，越喝越有感觉。最后一标枪全吐在山里亲家身上。摇摇晃晃离开准备挎门坎时拍着山里亲家的肩膀说：“亲家，我全部都还给你呀的咧！”

         新与旧是可以相互转换的。比如穿衣着靴，你以为旧了，清洗整烫，缝补上光，哪怕补上一块，都会有全新的感觉。一次与老婆拎着五、六双旧鞋去店铺修补整理，师傅说很忙放在这里。过两天去取，索要280元。我问师傅是不是搞错了，他回答说没错补一句里头有名牌的。我说名牌是假的。他说真的假的我是内行分得清楚。我说就算是真的你又不是名修名补你这是明.......，那个字还是没敢说出口咽回去了。一朝被蛇咬 十年怕草绳。再不敢单独去补鞋了。

        一次散步至东方大道老司法局附近，鞋底脱落一走一搭很是尴尬。抬眼一看旁边正好有一修鞋店，女店主正准备关门，我忙招呼说：师傅帮我一个忙。店主于是又掀起卷闸门帮我修鞋。这是一个很小的店面，可是放着一台很大的功能齐全的修鞋机器。似乎是一台制鞋流水线，好壮观。女店主很用心的修补着，我不敢打扰她。约莫20分钟鞋修好后她对我说：粘好了还要一会儿才能穿。你干脆把那只也脱下我帮你垫两块后跟底，你是个“外八字”（指走路姿势），后跟磨斜了给你帮起来。我有点迟疑，心想该不是又碰到“杀黑”的人吧。女店主全然没有注意我的犹豫，很快剪下两块厚牛皮，打磨，粘贴，斫削，又在机器上细细打磨。整个修补时间超过了半个小时，我是吃了晚餐出来的，人家还空着肚子，心里很感激。心想收高一点也理所当然，就早有了心里准备。当我穿上修好的鞋子时，女店主就说：给十元钱算了。我有点怀疑问：粘鞋掌吗？她回答说：一起十块钱。房租、机器、原材料、手工、加班这划算吗？女店主说：比上班的还是要强一点。

        大概在2013年吧，一民警大街上从车上伸出一条腿让人擦皮鞋，百年难遇的好镜头被人扑捉到，上网扩散评论，。没有什么可申辩的，你着了装，开了警车，你就是公众人物。行为举止都要符合礼仪规范。虽然这么讲，自己也不是很注重小节，对一些事情该做不该做很难拿捏到位，害怕有狗仔盯我。比如街头擦鞋，我又没着装我也没开警车，是不是就可以擦呢？符不符合勤俭节约原则？有没有轻视劳动人民呢？我时常很纠结。一次与朋友结伴到解放中路与中山路交汇的路口，朋友突然停下要擦鞋。这个擦鞋旺角原来是几个下岗女工伙合开的一个早晚小吃店，生意十分火爆。火爆就会出摊就会污染街面就会有大小车辆停靠阻塞交通。顶着压力整治，让店子退后5、6米，并拆了她们搭的棚。这样一搞生意就冷清了许多就腾出来一块街面，擦鞋的迅速占领，又成了一道风景。

          石首城区擦鞋由十多年前的1元涨到现在的3元，不算太高吧？反正沙市只收2元。朋友找一把小木椅坐下擦鞋并喊我也擦擦。旁边一约莫50岁的女人吆喝道：你的鞋子赃死哒，让我跟你搞一搞！朋友边擦鞋边笑道：你就让她帮你搞搞。警察也是人也要吃饭穿衣擦皮鞋，我们不消费，她们没机会。这哪是朋友？坑我还在大街上，此刻恨死他了。我赶紧朝最里边一个老头身边坐下。老头见我拢来坐下擦鞋便开口说道：你很有眼光，她们不是擦鞋的，她们擦不好鞋。老头边说边替我卷裤管套塑料袋脱鞋抽鞋带。我问：她们不是在擦鞋吗？老头反问：你没见她们的水蛇子眼睛在男人身上光（石首方言，用作动词，上下打量的意思）。我笑了老头没有笑继续很认真地擦鞋继续一本正经地说：她们擦一会就去做一会生意，心思不在擦鞋上。

         我问：她们做什么生意？“卖X呀？这个你都不懂？”这个字从老头嘴里吐出来我没觉着赃便继续问：这么大年纪还干这个？“不要脸，一、二十块钱都来”。说到这个份上我感觉应该打住了，便一心欣赏起老头的技术来。清洁鞋面洗鞋底拉开鞋耳清扫，一个旮旯不敷衍。上油抹匀擦刷凉干，再上油再擦刷，打蜡打磨用绒布条擦拉，渐渐渐渐效果就出来了。果然与众不同。民间根本就不缺工匠精神。我不得不表扬老头几句后问道：她们都没你擦的好？老头说：她们不认真只想歪心思。只是还有一个秦老头比我擦的好，可惜前不久死了，现在全石首就我擦得最好了，不是吹牛皮，早晨晚上都有人找到我家擦鞋，瞧，对面那个小卖部就是我家。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下忽然问他：你天天跟她们在一起，不怕他们勾引你？老头收了我递给的3元钱，很自信地抬头说道：你去对面看一下，她们哪个抵得过我的老扒子（老婆）。

        过去，石首城区有一个地方非常有名。而今从那些不多的旧木板房，水泥路旁残存的几块青石板，街头喝茶听书的场所、卖蔑器卖牛羊肉的摊位，依稀还可以看到它的踪影。不错，它就是当年的老三街（老山街）。不过它还有一个不太优雅的名字一一猪巷。

         老三街附近住着几十户几百名很早以前就迁徙来的回族人，过去是有阿訇有清真寺的，现在也还有吧？开能见到戴白帽子的代表。他们都很善良，生活习性不少被当地人同化。九几年谁写一篇釆访，说回族人很尊重猪狗，猪爹爹狗奶妈地叫，不吃猪肉，意思搞反哒，无意中侮辱了回民。，害得报社老总蔡徳林不知作了多少遍检讨道了多少次歉。回民喂牛喂羊，杀牛宰羊。要买牛羊肉，要吃牛羊肉都找来“老三街”。质量好，味道好，价格公道。湘鄂边界远近闻名，是“玉石首”的一张名片！

        一次打完乒乓，蔡总提议去老三街吃晚饭，以前对那里不了解，不知道那里还有清真餐馆，出于好奇便随他而往。一家老店，夫妻二人既是老板又是员工，有二、三人帮厨。女儿也在端盘子，很漂亮！我们二人坐下，拿起菜单便点了回锅牛肉、牛蹄筋、牛肚、牛尾加小白菜五道菜。老板朝我们看了看说道：你们吃不完会浪费的 ，两个人点三道菜就够了。于是我们就只点了三道菜。吃饱买单，便宜的惊人，从此四处宣传。现在这家餐馆不知是否还在开张？漂亮的女儿长大也不知嫁往何处。反正，整个石首再难吃到不注水的牛肉，杀牛的介绍他们自己都吃的注水牛肉。

        电视问政有点儿味道，大家还是把它当作节目看。因为事先有准备，跟导演差不多，大体上是不会乱的，一段一段的，一问一答的，如果要有影响要有效果就会选择一些比较尖锐的问题作作。本市民政局长不巧遇到这样的作作，也遭遇了一些尴尬。  请问局长：我市殡仪馆收费乱象严重，花圈、电子鞭、桌椅板凳等租用收费都是张口价，墓地涨价更是令人费解，老百姓称此现状为“死不起”，你对此有所了解吗？打算如何改进？                                                                     民政局长有点坐不住，站起来很诚恳很谦虚地承认事实并分析主、客观方面原因，还深深躹了一躬道歉，最后慷慨激昂地表态立马整改，决心要让全市人民死得起。“死得起”一句大胆的承诺却让全市人民伤不起。殡仪馆独家经营，墓地收费踏上了房地产的涨价节奏，老百姓真是要死的心都不能有了。所幸近年这个乱象自局长表态之后确有改变。

         早在二十多年前就耳闻，某某建筑老板好有眼光，知道墓地将来会飞涨，知道政府今后会管控，就在南岳山上替不到五十岁的自己和夫人提早买了个连体墓，占地宽阔修建的非常豪华，只怕花了十多万。这个我以为正反两方面都很难评价是非，建墓者依然活着，我们祝他待墓地涨到天上再享用。农村过去老了人都会埋在自留地里，后来上面来了规定要集中建墓，这个规定是对的。收费大都在3000元左右，不算高。可是听说许多村把这个墓地开发租赁权承包给了个人，这样也就多出了一个产业。：我现在大小是个老板了，承包一块墓地，年收入也有个十万八万的，你再不要看不起我。到时候你找我我会便宜你。我说：我永远都看不起你，我也不想要你那个便宜，我归天了就一把灰埋在一棵树下，看你们什么时候被绳之以法！

         有一对联虽不是很工却很有俚趣：蔑扎纸糊，经不得风见不得雨，鬼要；泥捏火烧，装不得米煮不得饭，屁用。我市城区衣铺街京广杂货应有尽有，价格优惠，热闹非凡。偶有一间冥铺冥行夹杂其间，格外引人注目，令人毛骨悚然。花圈钱纸寿衣寿帽样样齐备。过去有卖鞭，城区禁鞭都不敢卖了。这些个寿品店真能与世俱进，中国人民冥行的纸币与真币相差无几，只是面额要大得多，有上千万上亿的。还有纸糊蔑扎的手机、电视机、电冰箱等，最可笑是纸人，有红有白，有名有姓，尽是一些大牌男女明星。这才叫“伤不起”，搞怪不过寿品店，看来做明星也不是什么都好。

       外街（石首城区过去以铁桥为界，往南走称之为外街）有一个叫“歪脑壳”的，老父驾鹤归西，买来一车，苦了那些女纸明星，说是孝敬他老父阴间享用，烧得那个惨哟面目全非昏天黑地。不知他那个死去的父亲是否有这个胆子有这个能力享用。买来一车价格也便宜又热闹又搞笑，很多人赶来看稀奇。后来老母放寿，“歪脑売”又如法炮制，买来一车男纸明星，街坊邻里骂“黄腿”，“歪脑壳”傻不愣登说：我老娘遭了一生孽，死了也让她享享福，这些标致伢反正都不贵，烧得起！

         生活在大城市，最最恐惧的是房价飞涨。。按说，家有喜事亲友邻里祝贺表示一下是人之常情，而人情你来我往，总体应该是基本平衡的。百姓人家量力操办且办且节俭不伤元气；大户人家隆重一点显摆几下也无不可，只是不要太刺激大众。人间是非往往事与愿违，理论上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回归生活却枝节横生很难把控。 古往今来，搞乱这些理论程序的首先是官家，官家打个喷嚏，有关方面都要表达慰问，弱小生老病死，很少有人关怀探视送情表达，严重不对等，不对等不对称但很自然很普遍很多心不甘情不愿却乐此不疲。其次是富人，富人怎么富起来的？靠坑蒙拐骗靠投机取巧靠掠夺靠脸皮厚。你不要以为富人有钱就会很大方，大错特错，越有钱越吝啬，富人的慷慨都是看对象有目的的，在人情往来上亦如是。穷亲友尽心竭力，他哪里看得上哪里在乎。穷人费尽心思付出千万心血企求一偿，很难！三是泼皮无赖。其实上述一、二类人士不少也可归于其档，但鉴于他们是有身份证的我们又不能把话说绝，故作出区分。泼皮无赖一是恶狠让人害怕，二是脸皮厚性情狡猾手法下流做得出，故你惹不起斗不过也难躲过，被忽悠被盘剥被伤害，你都只能无语。碰到厉害的泼皮无赖，官家豪门也要让他三分。

         跨入新千年，石首市政法部门针对社会治安秩序严重混乱的局面决定打黑除恶。在搜查一流氓头子的居所时，我们发现了几本厚厚的人情簿。十六、七年前，一次出手送情过万的不在少数，当然一、二百的也有。当时石首的“百客情”大概就是二百元左右吧。拢了当年一起人情（一本）总账：647320元，当初石首的房价每平米不到400元，热干面1元钱一碗。更有甚者，一些要害部门的人不少册上有名且出手不凡，那些什么建筑商、承包商、娱乐行业经营者就........，算了，找不到合适的词。就在上面人情册中的某一单位头目，儿子十岁、儿子上大学、儿子结婚生仔、抓周、岳父岳母放寿、父母去世，还不算平时散生、侨迁什么的，十五、六年时间办了上十件事，人情一项就搜刮不少。后来退居二线果断关了电话没了联系，同事、朋友家有喜事硬是找不到人。最后让纪委、检察机关找到了！                                

        （人情疯）第一节我写到不要以为有钱人会很大方，他们的慷慨绝对是有对象有目的的。很多年前也与一有钱人打过交道，当时一是被其江湖义气假象所感动，二也是虚荣心作怪。某年此友从上海回家过春节，给我带回两瓶茅台酒，我不肯收，他说：我又不求你办么事，纯粹是想交你这个朋友，你不收不给我这个面子，我如何下得了台？说到这份上就收了。过了春节想表达一下谢意接他吃个饭就打他电话，他连连表示感谢，最后好像有话很难说出口，在我一再追问下，他说：你不打电话我不会接你的，既然你讲客气我也就不客气了，正月初九，我为老母举办六十寿礼，劳你大驾来家里喝酒。当时当然是很乐意，一定来，一定来给老人拜寿。上情时心想：一对茅台酒也值2000元左右，就上这个等值还掉人情算了。第二年高考过后又收到此友请柬，大女儿上大学，当时犹豫了一下，转念又想，人情你来我往，哪天我家有喜接他也是自然的。再说今年茅台酒涨得这么厉害，放在家里也增值不少，格局不要太小，再送2000元。第三年又接到请柬，生了幺儿子喜酒，话说的瓜甜地苦，心里不乐意毕竟还是去了上了1000元人情。心想吃了人家酒席，拿了人家返给的回扣红包，还听了人家那么多恭维话、贴心话，也值！第四年又来了请柬，于是不得不了解他的个人和家庭情况。此友为生儿子，先后找了4个老婆，有5个女儿，最后小老婆给他生了个幺儿子才肯罢休。这样一算，我实在不敢坚持下去了，我家有一喜他家只怕会十来次，算了算了陪不起！

         石首外出谋生的游子因为怀念故土怀念亲人，无论春运多紧张，节日返乡多艰辛，痴情总是不改。归路难，难于上青天！可是好不容易回到石首，为难的事一件比一件厉害。首先在外做点事以为年底可以结算回家宽裕一点，谁知道老板比打工的还穷。路上千辛万苦刚到家，回来依然是打车难行路难住店难聚餐难，各样物价涨得稀里糊涂。刚刚安顿好，这个亲戚那个旧友电话就打来了。大老板回来不要躲，接你吃酒没商量，讲感情的就一起打牌又赌博。没有钱？稀奇话，这么大老板回来了，咱们就是要搞你几个！      故乡啊故乡，亲人啊朋友，真的是想说爱你不容易。        

        ，最不好的风气有二：一是打牌赌博人之众面之广赌注之大令人瞠目结舌。不少人无所事事整天呆在牌铺子赌的昏天地暗，吃住连带孩子以铺为家，两耳不闻铺外事，一心用在牌桌上，不知哪来的力量哪来的财路。

         昨天听人讲，有个少妇在外傍大款赚了不少，春节回来那个卖弄那个显摆比老美的航空母舰在南海巡弋还牛逼。结果有人联合起来“扎笼子”（设局），连续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休不息，卡上30多万最后输得所剩无几，正月初六就早早出门找金主去了。 除了赌再就是“人情风”，你荷包里揣着几千块钱，计划着给父母多少妻儿多少，家里节日开支多少，春节后返程需要多少，冷不丁人情。面而来你就慌了手脚没了底气。做事难做人难，装聋作哑是混不过去的，咋办？父母、妻儿对不住了，一年上头准备好的红包不得不挪作他用。人情猛于虎怪不得我了！                     

         三十年前，小青年结个婚，亲朋好友三、五块地送，买个漱口杯、脸盆什么的也可以送的风光。后来三、五十的送，再后来200元的起步价，再后来500元就是“百客情”，关系好一点的，亲戚近一点的，一般都会过千。荆州沙市离我们不远，、石首大，吃结婚喜酒上个三百元，红包还会返你一、二百。石首、，我看沙市人这个小气好！

       近几年倡廉，公务员的人情风表面上还是收敛不少，有不收手的确实也处理不少，但真正要形成风清气正的社会环境尚需同志不懈坚持不断努力。不少公家人这几年因人情风吃了亏连呼“伤不起”，这就对了，吃亏上当的不能永远只是老百姓！

        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小时候父母亲对我们讲解时总觉得很好懂，不以为然。及至年过半百回味过来，常常泪流满面才算真正明白了这个浅显的道理。                            

      1977年恢复高考，鸿运当头我考上了荆州财经干部学校。现在看来不值一提，可当时不止于我于我的家庭我的亲友，于我们那个地方都是件特大的喜讯。好多有身份的人都上门恭贺，过后这些人情我、我们家都一一还清了。只有一桩最重的情我永远没法偿还。       

        上学的前一天，家里来了不少客人，爸妈把十几户邻居的桌椅借了个遍，村支书也来喝了喜酒。晚上客人走的差不多了，家里住过“下放知青”的刘婆送20个鸡蛋来。爸妈很感动连忙说着感谢、坚辞的话，可刘婆一句话就把我妈说哭了。刘婆说：我们乡里也有了自己的知识青年，你儿子为大家争了光！       

       八年后忽然回忆起来、忽然明白过来这份重情，可一切都晚了。1985年春节回老家过年想起去看刘婆，哪里还看得到刘婆，这个人情债怕是要背一辈子了！

          腊月二十五，我们的“枫林美酒有奖征文活动颁奖典礼”过后，吴良忠君打电话给我，说他和李海知兄要专门接我到军豪宾馆吃一餐饭，还说薛永刚、傅明海、彭绍军、郑发文均是陪客。我们这一帮人常常在一起喝得天光日月都没有，从来就没有推辞这一说。准时聚头，彭绍军因为江北过渡难缺了席，发文老师因为教毕业班晚上还教学生也没到场。好在李翠炳女士作为好哥们也来捧场，这倒为晚宴增添了不少光辉。满满四大钵，还配了十盘，良忠弟买的单，海知兄背来一件枫林玛咖紫玛酒。好奢侈的晚餐。我不免有些感动也有些埋怨，嘴里不断说着：太奢侈会浪费之话，奇怪的是永刚、明海两位老弟居然没有附合我，难道酒席真为我办？总共六个人，十几份菜而且大钵大盘的，还有一件枫林酒，这可是大操大办为枫林酒业造势的气象呀！

        酒过三巡，海知、良忠俩兄弟拿出一个红本本，良忠弟一字一顿地念着颁奖词、郑重其事地颁发“文学公仆奖”，大家围着我，我举着荣誉证书一起照了相。这是我一生站位最高、最得意的时刻！从警三十多年，我获得的奖状、荣誉满满一纸箱。、省政府、省、，我一直很珍惜从不显摆。今天颁发的这个荣誉虽然没盖公章，虽然很沉重，我却真切感受到荣誉、希望和情意。奔驰、宝马、豪宅去他妈的蛋，这个奖一个亿我也不卖！

         1994年春，我因为之前在《警笛》、《湖北青年》等报刊杂志上发表一些文章，。在办公室四年写了不少马屁文章和所谓的调研文章。现在除了那个找局长要2500元稿费的《洪水映丹心》外，其它底稿统统付之一矩。说实在话，当初我真的不想进城，与爱人俩工资都低，在城里又没房子。女儿唐诗小学从横沟市转来，还多亏叔岳丈老同学帮忙，交了3000元转学费，送两条白沙烟没收，人嫌档次低，问岳丈：。没日没夜地给别人写马屁文章，人家哪里想到你会有这么多困难，牯牛一样地使你，半句问候也没有。

           日子过得十分艰难，真切感受到城里居住不易。写了一篇散文巜进城》交给蔡德林老师，发在巜石首日报》文艺副刊上，引起一些朋友共鸣，得到些许安慰。，分配的房子撤了。要集资建房，随便一掐算少不了七、八万。回到横沟市爸妈处一筹莫展。老母叹了一口气果断地说只有卖掉他们经商的房子了。爸妈生我们6个儿女，我是长子书读最长，四个妹妹大都初中一毕业就随父母搞小本生意，积积攒攒几年好不容易于1987年在横沟市自贸市场出口处建一栋两底三层的楼房。现在碰到我这个哭穷样爸妈受不了，10万元贱卖分一半给我，带着几个妹妹和弟弟又到城区租房做生意，为了子女也为了晚年不添负担，两老苦磨苦撑做小生意直到70岁时实在搞不动了才罢休。至今没找我们子女要一分一文。                   

       这世界上什么是无价的？真情才是无价的，你有一屋子黄金，买回来的可能都会是假情意！

         还有我们的结发妻子，糟糠之妻。古时候讲爱情坚贞不移，说是除了海水枯了、石头烂了、山无陵、日月星辰无光、天地合二为一才分开，先人们发誓大多可以守誓。现在年轻人结婚不少承诺是为应对场面。妻子跟着你含辛茹苦，替你操持家务孝敬父母，替你生儿育女还忍你胡作非为，你不觉得这个情意同样是无价的吗？ 

       无庸讳言，男人一生中难免会做出一些荒唐和愚蠢的事。什么美妙的可人儿都遇到过，打歪主意的时候有人提醒就是福气，手刹、脚刹一起用，就不至于撞车翻车出大洋相。女儿前年怀孕弄丢了，去年再怀，前不久问做医生的表姐顺产好还是剖腹产好，做爸爸的心里很不好受！忽然联想到生她，她妈妈那时候死里逃生，真是让人害怕。虽然天下女人生儿育女都是一样的苦，但生孩子真的就好像过鬼门关啊，我们做男人的就应该多吃苦多庇佑她们不伤害不抛弃她们！如果有幸再托胎男儿身，一定洁身自爱，做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

           世界上一切珍贵的都是无价的也是无所谓涨价的。还比如地之载我、天之罩我、日月星辰之辉耀我、空气水分之供养我，大自然赐予人类的一切宝贵资源、财富都应该是无价的。反过来讲，人类就要保护、珍惜、感恩。

       在结束全文之前我还是想讲一个段子，尽管这个段子有一点离题，但仔细嚼嚼似乎又有一点点牵连。

          大概在三年前，我与本家兄弟唐金保先生及本群文友程鹏先生到越南游玩，得到当地一左姓先生热情款待。左先生是位大富豪几十亿的资产。两位兄弟向左先生介绍我时一是因为我是警察，身份不便公开，二是讲个面子顺便开个玩笑，就喊作唐老板。真老板与假老板相互留了通讯联络方式，双方都希望今后多多联系，真老板对假老板印象似乎很好很感兴趣！回到家假老板就安心做警察的工作忘了那事，而真老板是个讲感情讲诚信的人，没过多久就从越南打来电话问候，询问假老板最近做些什么生意？假老板也算灵光即刻反应过来回答说：左老板呀，我们小本小利，不象你们干那么大买卖。前不久我们城区一座叫南岳山的招拍挂，我看风水好，又是个三A景区，就花了两、三个亿买上了。自己每天上山下山锻炼锻炼，很享受的。有市民也要锻炼，我就每人每次收两元，想涨价政府不让，心想收这么几个小钱不划算，干脆免费敞开大家锻炼游玩都开心！      

编辑：邬雨洁       执行主编：熊铭  

编审：王艳平       法律顾问：刘波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