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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心弦散文】冬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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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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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其实早就到了。但却没一点冬的样子,若一个忸怩的小姑娘,半掩娇颜,羞羞怯怯;天虽然冷了,可也只是略甚于深秋,没有雪,甚至没有雪将至的先兆,所谓的雪也只是仅存于记忆中,仅出现在思绪的希翼中。

冬便在我渴盼落雪的迫切心情中彳亍着,一点儿都不着急的,一天天过去了………

其实,那会儿我已经醒了,看过表知道时间还早,却已有微弱的光亮渗透窗帘,悄悄地映入我的房间,我听到了簌簌击打窗棂的声音,虽然细小,微弱,但却很是分明,宛若夜行的鼠儿,担心弄出点声音,但却总是那么不小心,终究要惭愧地露出马脚,我想……该是老天要送惊喜于我了吧?便有了扑到窗前一看究竟的冲动,却又怕自己一时的鲁莽,会破坏掉心中刚虚构出的一副还略显模糊的美好画面。

当终于忍不住犹豫着,小心翼翼的,怀着忐忑的心情拉开厚重的窗帘,真怕这只是一场梦呢!可是……啊!久违的雪啊!我放任着心儿无羁地欢呼。对面屋顶已经泛白,虽还不能尽掩瓦面,但却已是在骄傲地宣布——落雪了……冬就要更像一个冬了。

这时的雪还只能称为雪粒儿。我迫切地将窗户推开一点,伸出头去,想更近一些与之亲近,迎着扑面的清新,便有那么几粒,几十粒,甚至要更多些的调皮的雪粒扑上我的面颊,甚至有那么几粒略显娇羞的落于我的唇上,这凉凉的雪粒儿分明含着浓浓的热情呢,是怕我因她的姗姗来迟而怪罪于她么,这才如此讨好于我?可是,我怎敢,我只有以十二分的热情去迎接她,去将其含在嘴里,去将其拥入怀中,它是我渴盼了一冬的一个宝呵!

天虽然还没大亮,雪粒在窗外飞舞,若一缕缕青烟,随着轻微的风儿无规则地飘着,展现着一个个美妙的舞姿,渐渐地愈下愈大,而要称之为雪花了。

本有的一丝微风这时也停了,飘舞的雪花便显得有些懒散,有些悠闲,有些刻意地在我的眼前展示着自己的轻盈与娇美,它是在期待着我的赞美么?我稚嫩的笔墨又如何能更贴切地描述出它醉人的美呢?本显得灰黄、萧杀的冬日世界渐渐要被这一抹白所淹没,偶有几处屋角、树梢欲顽固地企图保留自己的本色,但不久也会被这冬雪所浸染,所覆盖了。

我将自己静静地置于窗前,真怕愧对了这久违的雪花,真怕自己稍不留神的一个举动而惊扰了她,真怕自己偶尔地一眨眼而错过了她!我不知道今晨的雪是不是那多少年前的雪,或者与多少年前的雪相仿佛?多少年前洁白的雪中的故事会不会延续至今?多少年雪中洋溢的情感是否依然还会在雪中飞舞,延续,升华?

小时候的冬日总是有雪的,并且总要比现在的要大些,那是走路时要沒掉我们的鞋子的,背着那种花格手织布的书包一步步向学校走去的时候,总会有“咯吱、咯吱……”的踩雪声相伴着,忽然来了兴致的时候会侧脚踢起地上的落雪,那会腾起一片雪雾的,或者又紧跑几步小心翼翼地练习几下滑雪,任书包一晃一晃拍打着我们的屁股。如果不慎摔倒,那也是没关系的,厚厚的棉衣保护着不会伤也不会痛,也不必担心衣服弄脏会导致父母的责骂,只要轻轻地拍打几下,依然会干干净净。

坐在教室里是看不到飘雪的,窗玻璃上早被一层水汽所覆盖,趁着老师扭头写板书时总要偷偷地用手指去揩一下那不再清晰透明的玻璃窗,即使揩出窄窄的一道明亮,那么透过去便可看见那一片白了,看见那缺少我们的欢呼在空中依然要炫出完美舞姿的雪花,不过老师的投掷技法总是那么高超,当我刚刚缩回手指,一小截粉笔头已准确无误地奔上我的额头,于是教室里便会升起同学并无恶意的轻微笑声,于是老师会大声提醒我们这些还处在顽皮年龄的顽皮孩子——注意听讲。

 “一、二、三,看谁坐得端;四、五、六,手背后;七、八、九,不说话。”

其实我们都很听话,我们都会认真听讲,但下课的铃声激动地敲打着我们耳鼓的时候,却已十二分迅速地做好了冲出教室的准备,当班长一声“起立”之后,急急地说完“老师再见”,敬爱的老师才刚刚跨出教室,身后便冲出了活波好动的我们,若一朵花儿盛开,顷刻间分跑向校园的各个方向,一声声欢呼瞬息在校园响起。

滑雪,打雪仗,滚雪球,女孩子们自然还要堆一个雪人出来。虽然时不时有俏皮的雪花钻入衣领,带来一丝凉凉的感觉,却也没时间顾这个的,缩缩脖子,晃晃脑袋,早忘了晨起母亲的嘱咐,穿着自家衲就的黑条绒面棉鞋哪儿雪厚奔哪儿。

打雪仗是不分男女的,男孩女孩总能热热闹闹地玩在一块儿,短暂的课间,“手心手背”分成两组,不怕冷地掬起雪花抟成雪球,然后奋力地扔出,有时玩的人多了便男女分工,女孩子抟雪球,男孩子扔,如果扔出的雪球不慎打疼了对方,惹人家生了气,赶巧又是同桌,自然要二话不说地划起“三八线”,甚至还要满脸怒色地宣布“十年不说话”呢!不过下个课间,或者改日的课间又能看到他们玩在一起,“三八线”是常常划的,却也是常常擦的,友谊却总能地久天长!

打雪仗至少得有一个对手,滚雪球倒是可以一个人玩的,却总会有好多个围观者呐喊助威,场面自然也非常热闹,我就曾滚起特别大的一个。这期间自然少不了使用照猫画虎刚从热映电影《少林寺》中学的各种腿法,正踢,侧踢,脚一刻都不闲着,甚至还要试着展示一下李连杰的腾空侧踹呢,却不慎摔倒,火车头帽子滚落一边,围观者却也顾不上嘲笑,只是一个劲地喊“加油”,躺在地上的我遂又勇气百倍地爬起拍了身上的雪花,捡了滚出几步远的帽子,额头早已挂了擦也擦不退的汗珠,便也索性不戴,将其拎在手里,又去与那好不容易滚起的雪球较劲儿。

有时候忽然有了心事儿,谁说小时候的我们就那么傻乎乎地啥事都不想?或者是和一二好友厌了那太过热闹的打雪仗、滚雪球,也会找一处较安静的角落,两脚跟靠拢,前脚掌分开,然后那么小碎步地往前挪动,极其认真地走出一截,回过头来看,身后分明就是一段车辙印呢!便在心中为自己喝彩一声。

我的同桌是一个瘦瘦的小姑娘,唇旁有一颗痣的,很文静,也很秀气,很少见她去玩打雪仗或滚雪球,不过落雪的时候她总会喊起她的好友们去堆一个雪人来,她们的雪人也总比校园里匆匆而就的另几个更加漂亮些,我也曾加入其中,还曾经出了馊主意让她将围巾取下给雪人围上,等上课铃声响起,竟忘了及时收回,下节课休息去取的时候却已被雪水浸湿,一直很和气的她便有几日不与我说话,不过我们的课桌上却很少划三八线的。

那样的雪,那时候雪的世界,那时候我们生活的环境,却已落在记忆的深处,只能在偶尔抚落尽洒尘埃的回忆之书时方才可以看到,那是温馨的,藏着一种弃也弃不掉的美。

今晨的雪很美,在空中舞着,在静寂的世界中飘着,方才会有这许多美好的回忆在脑海升起,升起它便也想做永久的停留,不知明日这场雪是否还会继续,这世界是否还会若今晨这般清新得令人由不得不想着放弃一身臃肿的御寒之物而去与之亲近,不知明日是否还会雾霾重重,不知明日是否因为雾霾重重而戴起口罩,即使这口罩也是雪白的,却也与今日的雪白不同,更不必说记忆中的雪白了。


西部文学微杂志No.第896期

责任编辑:南小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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