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头饰价格联盟

哪一位上帝能原谅我们呢

只看楼主 收藏 回复
  • - -
楼主

抓住器物的反面



米店

余像 


以下是一些腹语和心电图。一个多年来未曾因任何公事私情心跳加速的人的自白。一个曾以为一个房间就足以堆满灵魂然后与之共舞和点火的人,以为慢条斯理可以应付一切漩涡的人。有一天,也发现了心脏的起搏。


2013年4月16日,心情天气空缺。事件被多余的生活仪式挤掉了。我忘了那天怎样手痒又怎样去选中了一个名字,之后,这放纵的人,就在不下五十遍的《米店》里,消耗了一整个晚上。历史中的每一天都不值得重复,更何况私人的拉撒史。后来推翻,因为这一不经意一天的反刍意义,大概在不经意间降生了。之后无论什么离奇原因平淡缘故,当我重新点开《米店》,前奏一起,发生就会似曾相识。时间惊人地重复着第一次听歌的夜晚,那一模一样的遭遇。这让人惊诧、恐惧,同时让人忘乎所以,倾其所有,不可自拔。


2015年7月18日,去张玮玮的live现场。黑帽子贴在头上,手风琴,圆眼镜。当这个身高和我们大多数一样,在1米和2米间游动的生理非巨人走出来的一秒钟,我突然像一个花季少女为他们的欧巴癫狂一样开始输血。对啊,不妙,毫无防备,我开始贡献我绝地逢生的心跳。

我的位置不前不后,既不能让我因为太迫近偶像而心梗,也不能因为距离太远而顿足骂人。我就在不近不远的距离里,一首曲罢跟风尖叫。然后默默坐下来,平静两分钟呼吸。这真是丢人史,如此热血但必须掩面。


听了几年内地民谣,和大多听众一样,夸大既有光耀的同时也收集着唱作人的劣斑。我们的民谣没有技法框架,好像编曲简单,词曲走心,不在摇滚爵士和流行之列,就可以坐进民谣的候机厅。这并不妨碍我们坐享其成地消费过词曲人的掏心掏肺后,以最快的速度回到理性,然后挑刺,然后吹毛求疵。我也曾这样无聊,直到张玮玮的出现。


大概心与心之间也有缘分。听到《米店》后,我刁钻的嘴竟然忘了刻薄,只去记住了词哼起了调子。爆出一颗颗红心。


把整张《白银饭店》反复的听。“最爱你的那些人们,来到你的阳台下面。他们手中拿着石头,用它恨你也用它爱你。”“最恨你的那些人们,来到你的阳台下面。他们手里拿着鲜花,用它恨你也用它爱你。”


我之所以不牵连记忆,也不出鞘数年积淀的骗术——顺手拈来的笔调,。因为我觉得张玮玮的词足够了。我不想破坏,不想多说一个字去误导和损伤,否则会惩罚自己的多余。张玮玮的词在我心中地位早已超过普通诗人,“最光明的那个早上,我们为你沿江而来。可是你的愁云萧森,我们迷失在白银饭店。”“最温暖的那个晚上,我们为你朝南而去。可是你的暮色苍茫,我们搁浅在白银饭店。”


年轻的我,想过有一天,会和知己几人,住在一个loft,养猫的养猫,种花的种花,游泳的游泳,画画的画画。可是“袜子,眼镜,帽子和口罩,四只在白银饭店,靠郭龙养活的猫。他们在屋顶,屋顶上很高。从高处看我们,就像风中的草。”这让我想起万青《十万嬉皮》的两句,“大梦一场的董二千先生,推开窗户,举起望远镜。眼底映出,一阵浓烟。前已无通路,后不见归途。”“喜欢养狗,不爱洗头。不事劳作,一无所获。厌恶争执,不善言说。终于沦为,沉默的帮凶。”我尚年轻,却已经不想loft的事。我大概魄力不够,成不了沉默的帮凶;也不够爱心和平常心,不会有四只猫从屋顶上看我们如草。没有望远镜看浓烟,也不会像张玮玮,有一个喜欢花衬衫和老年迪斯科的郭龙相伴。


和生活纠缠不清,在意识里厌恶又狂恋着自己。这是很多人的病,我也是入膏肓者。我才意识到,那些反复的历史,循环播放不愿意停下的桥段,是我回归了自己送给自己的肖像。我无法完成整幅的画像,在放纵之余,我偶然地热爱生活,我贪婪、好战、嗜睡、饕餮,七情六欲里善于辞令和手段。我看着一面面片面的镜子,和我交往中,反馈出的自我。也懒于修正既定的优柔寡断。


只有在张玮玮的歌里,我可以看见自己完整的面目,不回避不退却。这里有另一首我的极爱,“谁在日夜交替的缝隙里面打牌,我们随着他的运气落在地上。”“记得你曾经有过温暖的过去,我坐在阳光下面的理发店。此刻我们正在遥远的故事里奔跑,背后黑色的幕布向我们扑过来。”“收音机里的女人,有甜蜜的声音,说着梦中荒野上吹过的风。我们都有着各自的罪啊,哪一位上帝能原谅我们呢。”


到这里,我还没有写起《米店》的种种。我听到一档卫视节目中,老狼唱起了《米店》。张玮玮,依然是他的圆眼镜他的手风琴,坐在乐手之中。那种只想成为唯一听众的感觉冒了起来。也希望灯光下只有这一个不善言辞却内心锐利的人。他的光芒太过内敛,以至于不被放大,无法被狂热、分散、转瞬即逝的大众目光聚焦。缩小到尘埃,我只愿意举起一面无字旗。此是当时的真实心情。听上去像爱上一个人啊,可是就是很爱这样的沉默。要绑架我啊,要奋不顾身啊,要不停的啊啊啊啊,因为我说不出话啊。

老狼的声音很喜欢,但《米店》只属于张玮玮。


我们有很多时候不愿意说话,像我现在,不做任何歌手的背景介绍,也不发散任何外在的思维。这么多字数竟没有任何有用的话,除了我反复压抑的红心。红心一颗,向着夜幕的灰。黑色和白色棱角分明,不足以收网捞鱼。我原为张开心扉将一切放空在词里。这个人又不远不近。这距离让我心跳。还原我麻木之外的头皮,还可以被偶然的海啸震动。这海啸也不温不烈,恰到好处。我于是再次失言。一腔废话向东流,万种醉意揽怀中。


要怎么作结呢。“你一手拿着苹果,一首拿着命运”“爱人,你可感到明天已经来临。码头上停着我们的船。”我回不去理性,不能写更多。血液爆炸。去看歌词,听听这个沉默的杀手。


我愿做唯一的听众。当然,我希望更多的人听懂张玮玮。是张玮玮,“你要向东方,去干掉某个人的明天。”


2016.4.10







米店

三月的烟雨 飘摇的南方

你坐在你空空的米店

你一手拿着苹果 一手拿着命运

在寻找你自己的香


窗外的人们 匆匆忙忙

把眼光丢在潮湿的路上

你的舞步 划过空空的房间

那时光就变成了烟


爱人 你可感到明天已经来临

码头上停着我们的船

我会洗干净头发 爬上桅杆

撑起我们葡萄枝嫩叶般的家


白银饭店


最光明的那个早上
我们为你沿江而来
可是你的 愁云萧森
我们迷失在白银饭店

最温暖的那个晚上
我们为你朝南而去
可是你的 暮色苍茫
我们搁浅在白银饭店

最爱你的那些人们
来到你的阳台下面
他们手中 拿着石头
用它恨你也用它爱你

最恨你的那些人们
来到你的阳台下面
他们手中 拿着鲜花
用它爱你也用它恨你

袜子 眼镜 帽子和口罩
四只在白银饭店靠郭龙养活的猫
他们在屋顶 屋顶上很高
从高处看我们 就像风中的草



眼望着北方

我眼望着北方,弹琴把老歌唱

没有人看见我,我心里多悲伤

我坐在老地方,我抬头看天上

找不到北斗星,我只看见月亮

我走过了村庄,我独自在路上

我走过了山岗,我说不出凄凉

我走过了城市,我迷失了方向

我走过了生活,我没听见歌唱

我眼望着北方,弹琴把老歌唱

没有人看见我,我心里多悲伤

我坐在老地方,我抬头看天上

找不到北斗星,我只看见月亮



哪一位上帝能原谅我们呢

你是沿江而来沉默的革命杀手

我是阁楼里面失败的三流演员

你要向东方 去干掉某个人的明天

我要换一个名字 我要去南方


收音机里的女人 有甜蜜的声音

说着梦中荒野上吹过的风

我们都有着各自的罪啊

哪一位上帝能原谅我们呢


蓝色的帽子是赶路匆忙的早晨

灰色的帽子是荒唐懦弱的夜晚

谁在日夜交替的缝隙里面打牌

我们随他的运气落在地上


记得你曾经有过温暖的过去

我坐在阳光下面的理发店

此刻我们正在遥远的故事里奔跑

背后黑色的幕布向我们扑过来


雾都孤儿

向左向右,风筝和飞鸟

站在荒野上面看天色变暗

你让我猜,猜中会有奖

奖我的手表上面时针倒转


六片九片,毒药和青草

坐在悬崖上面等时候来到

你让我看,看下面是海

海上的船都挂着白色的帆


正面反面,硬币往下掉

停在半空中的使者对我笑

你让我听,听远处号角

远处的号角什么时候转调


黑夜白天,迷雾已笼罩

那座名叫白银饭店的孤岛

此刻我在,在那里奔跑

奔跑在那片深远未知的蓝






©作者作品受版权保护,刊载需提前说明


长按二维码,关注换气。

作者邮箱:lakiroby@gmail.com  @126.com


举报 | 1楼 回复

友情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