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头饰价格联盟

嗨,那个乡间长大的小女孩儿

只看楼主 收藏 回复
  • - -
楼主

点上方蓝字可加关注

微信号:bainian02

心中想去的地方,总有一天脚步也能抵达


图文:若有所思



自从乡下老宅拆成废墟之后,回忆却格外清晰起来。梦里梦外。却不敢再踏上那片满是美好回忆如今只剩下碎砖片瓦的叫做宅基的地儿。

原来的那些木门木窗都去哪里了呢?正面是红色,反面是绿色,现在看看是很时尚的撞色呢。红色的那面,被阳光晒的爆了漆,一层层的往外翻着,像鱼鳞似的。

屋子西面的水泥地坪是父亲自己浇的,边上裂了很大的一条缝,盛夏的时候,总是长了很多倔强的小草,有时母亲会差我拔去,但过不了多久,又是绿油油的一排。

后屋的水杉树,总是直直的,到冬天掉的只剩下枝干。那细碎的叶子落在绿油油的上了霜的青菜上。水杉为什么会长的这么直呢,大概童年的我,有过这样的问题,没有百度给我解答。


屋角的水井总是盖着厚厚生了锈的铁盖,小孩子挪不动的那种。拎着铁皮打的铁桶去井里打水是需要些功力的,不然怎么也歪不了的浮着,平静后你可以在井里清晰的看到自己,后来是母亲在一侧系了个铁坨么?

院子里东面后门上,总是树了几根树干撑着,长长短短,有的剥了皮很光滑,有的还带着原始的树皮。锁不知是哪一年坏了锈的不成样子,钥匙更不知是丢在了哪烂成泥了。堂姐家的桔子树,总是有枝干伸过没有粉刷的红砖围墙,一年四季都是绿的。

竖在屋角的用竹枝做的大扫帚,小时候总是提不起的。总是看父亲挥着扫院子,扬起一层灰,傍晚的阳光洒下来,那些灰尘是金色的,可惜那时候我还不玩相机,不然该是多美的场景。

院子里的自留地里,有爷爷种的药草,后来发现居然也开一种白色的小花。边上的韭菜被割了头,一根根像男人理了寸头似的竖着,再边上,夏日用竹枝搭的长江豆的棚,爬满了枯萎的枝叶,捏上去是脆脆的声响。

冬天总是抢着烧灶头,炉火正旺,烧的小脸儿发烫。从洞口看母亲煮一锅红豆沙,拿根筷子搅啊搅啊,总是忍不住站起来嚷着先给我来一口,那些红褐色入了嘴,有一种软糯温和的香。大概从那时候开始,我就爱吃甜食了。

凤仙花,鸡冠花,月季花,潮来花,蔷薇花...这些乡间卑微的花,是乡下孩子最初认识的。屋角的凤仙花开完了会结淡绿的果果,一捏就裂了,小小的黑仔撒的到处都是,是它很好的生存方式,不然咋会墙后屋角到处都是呢。


我十几岁时住过的那间屋,墙上贴着周慧敏张曼玉刚出道时的海报,东南西面都是窗,床上挂着白色的蚊帐,南面那窗户对着堂姐家的北窗,晚上能透过窗帘看到人影。西面的窗户外,往下看是邻居家的一片竹林,竹林南面有一颗梨树,到该结果的季节,总是不失所望的挂满了一个个果实。

院子里,总是随着季节晒着不同的农作物,有时是一帘子雪白的棉花,有时是滚了一地的黄豆绿豆或者蚕豆,有时晒的是有气无力腌过的白条条的萝卜干,有时是一缸子黑呼呼的不知晒了多久的酱瓜,暑假里听的最多的嘱咐,还是那句,要是下雨,别忘了把酱瓜搬窝里去...

我一直在想,人是什么时候开始念旧的呢。那路边会“嘭”的一声爆炸的爆米花,那方桥头早已是改良版的海棠糕,总时不时看到朋友的那句:记得小时候的味道。

傍晚的时候,菜场里买了一小块红糖糕,突然想起了在天堂的爷爷。那糕在手里温热,我却心酸的说不出话。儿时的许多春节,爷爷会蒸糕,很大很大的糕,够父亲兄弟几个和邻居分享,那热气腾腾的,香甜了整个灶间。那条叫阿黄的狗在快乐的叫唤,猫窝在垫子上打盹,我跑来跑去,不知道在做什么。

春节里母亲做的早饭,除了象征着团圆的小圆子,最多的就是酒酿煮红糖糕。糕是切成小的薄块放硬了好久的,水一煮,不用放糖,最后挖几勺酒酿,倒进写着父亲名字的三窝头碗里,呼噜呼噜的喝几口,如今想起,那味道只存在于记忆里。糕和酒酿都不是原来的味道,碗也不是,屋子也不是,那扎着两辫子的小姑娘,咋的一晃成了个中年妇女了呢。


我出生在一个极其普通的农民家里,父母白日上班,下了班劳作,一年四季总是忙碌。童年的我一直很听话,所谓的乖乖女,从没有做出太离谱的事情。学习中上等,体育总是不及格,所以三好学生总是偶尔才评上。

但凡乡下孩子做过的事,我似乎都做过。拿着个透明的玻璃瓶子在泥土墙的洞里掏蜜蜂;用旧轮胎的内胎当游泳圈在河里游泳;用铁丝把蛇皮袋子的口子做个圈,跟小伙伴们去田里钓青蛙;插秧时光着脚走在田里,看到脚上有一条蚂蝗后惊叫;爬上一棵不算高的树看一个鸟窝里的小鸟或者是用竹竿捅破一个鸟窝这档子破事,在乡下长大,谁没有做过一两件呢。


油菜籽熟的季节,割下晒干在田里,然后母亲铺一块油布,一捆捆的抱过来用竹竿鞭打,那爆裂的声音,索索落落的黑色的菜籽,掉在没有戴帽子的头发里时,我在做什么呢?大概是在忙着用扁子撑着竹竿,撒一些小麦,设个陷阱逮麻雀玩儿着?

父亲肩膀上被成捆的水稻压弯了的那根扁担,他口中嘿吆里个吆的声音撒了一路的田岸,到听到院子里碾稻机的声响夹杂着能把人吹倒的大排风扇转动的声音时,我在做什么呢?大概是和小伙伴们爬到堆得高高的已经碾过的稻柴堆上,玩官捉兵的游戏?

种棉花的季节,他们拿一个个圆柱形的培育的绿油油的棉花苗,被放进那个用工具打了个圆洞的肥沃的地里时,我在做什么呢?大概是在岸边采了一束叫不出名的野花,或者是光着脚在河边的茭白杆上摸一碗螺蛳,还是用木头的大洗澡盆当船,在河里采红菱呢?可那是同一个季节么?


买新衣服的时间,大多是每年农历的三月二十八,母亲带着去赶集,总会从头到脚买一身新。集市上人很多,大多都是外地来的商贩,带着很多从未见过的新鲜玩意儿,各自用扩音喇叭吆喝着。赶集时母亲总会遇见很多熟人,我也总会见到很多的同学,大声的透过人群喊着:我在这儿呢。

再有就是大年初一了吧,记忆里那天都是穿的新衣。衣服买的都很大,手伸不出袖子能穿二个冬天那种,他们是怕我突然窜了个儿吧。还都是艳丽的色,大红玫红桃红翠绿各种饱和色,一眼看到便是新的。可是那时心里是有多欢喜啊,今天在这家吃饭,明天再那家吃饭,隔着灶头的饭菜,特别的香。

韶光难回,唯有柔软的放在那里,在某个阴天或雨夜,取一些出来,当柴禾般取暖。



所思推荐:






喜欢就不要离开,关注旅行日志

长按下面的二维码关注我



举报 | 1楼 回复

友情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