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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里塔尼亚行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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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这次在非洲,眼界还是开了的,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热,尤其到了晚上,本来光着膀子毫无顾忌地睡觉竟然还能被冻醒,查看了下一个介绍非洲的手册才知道,撒哈拉沙漠一带就是沙漠气候,白天晚上温差跟这里的贫富差距一样大。手册还热情洋溢地介绍说,12月份的非洲舒服极了,温度只有三十来度。可是对当地人来说并不太舒服,毕竟现在是冬天,大白天才三十多度烈日高照下,当地人冻滴直哆嗦,都穿着厚厚的袍子,还有邪乎的穿着厚毛衣,还有赶时髦的小哥儿戴着毛线围巾和棉帽子······

 

本来拿了很多杀虫剂和防蚊药,既然人都能被冻醒,估计蚊子也不会舒服哪里去,所以至今还没用到这些,省去了和蚊子殊死搏斗的力气。

 



这儿的网络比长城宽带好

 

来之前最愁的就是联系手段了,以为这边网络如果有,也不会快到哪儿去,可是,事实太惊艳啦,竟然比长城宽带快,至少上网QQ没问题,回想那长城宽带,QQ视频一会儿,十分钟后才能听到声音,对方早就睡觉了,当你看到视频里对方的笑脸的时候,对方实际上已经收起笑容一个小时了。

 

可是,西非介儿的网络,至少笑容和语音可以同步啦,我满意极了,好久没用过这么快的网络了,只不过美中不足的是,有时候赶上倒霉,一个小时,五十分钟内,只有网页的主页,不见分页而已。

 

人格还是很健康的

 

非洲人还是挺热情的,不管认识不认识,既然对眼儿了,就会主动打招呼,一点儿没因为脸晒那么黑害臊啥的。那天和酒店一个黑兄弟对眼儿了,我看着他那样儿,就禁不住笑,然后他应该也很少见到黄皮儿的吧,也好奇地笑,于是我们边对看边笑,大家各走各的了。

 

非洲速度

 

非洲人的时间观念的确是走了邪路了,比如上次安装家具,就一共那么五个床,他们都能装一天,当晚上六点半问他们啥时候能结束时,他们说七点,等我饿的受不了去吃饭,九点回来的时候,人家还在和家具奋斗······

 

我问酒店服务生给我房间送个手纸,那黑哥们先是看着我邪乎地一笑,满口答应,一小时后,我去问他为啥还没送,他马上从座位上跳起来“对对,你看我都忘了,现在就送!” 然后我回屋等,半小时后,我打电话,得到的答复热情洋溢,“没问题!” 一小时后,我又去前台了,这时,那个兄弟马上从桌子里拿出两卷手纸说“你看,我刚要去给你送,你就来了。”

 

晚上在酒店餐馆点餐,九点就点的,晚上十一点已经饿的不省人事的时候,突然告诉你,“先生,您的快餐好了。”原来非洲人饿死都是因为他们吃的是慢餐。 

关于他们拖沓这点,如果一个人可以在非洲成功躲闪过无数次天灾人祸后,竟然活了一百岁,那么九十九年是在各种低效的等待中度过的,剩下一年是在以上各种躲闪中度过的。

 


烤羊肉


巴别塔

 

非洲这儿的语言环境太复杂啦,比如西非这儿,官方语言说是法语,但其实,只有多上过点学的人会说,而且那法语发音,在国内法语系一定是无法毕业的。大众喜闻乐见的语言是阿拉伯语,凡是不上学的人,都是一口流利的阿语,但这并非全部。要是碰上背景复杂的人,他就跟你说啥沃洛夫语、弗拉尼语啥的,都没辙。一般受过良好教育的,都是家乡话和法语阿语啥的都会,所以他们互相沟通,或许讲法语中国人能听明白,但是他们互相讲家乡话,骂你一百个来回,还以为在夸奖呢。

 

那天我们一竿子中国人在一个当地人的带领下,和一个律师会谈,那个律师说是博士,也不知道在哪儿买的博士学位,别说英语,就连法语都不会,一张口全是阿拉伯语,我们的当地合作人先是把阿拉伯语翻译成法语,然后再由我们中一个懂英语的非洲人翻译成英语,再由我们中懂英语的翻译成汉语。七八个人挤在一个十平方的小屋里,没有空调,没有二十四小时的冷气,阿拉伯语、法语、英语和汉语来回倒腾,时不时手机响了,当地人也不客气,别人讲话,他就当场接电话,大呼小叫,场面那个混乱,不是一个“混”字了得的。还真没见过这么混的人,大家开会,不能出去讲电话么,仔细想想也是,以前都是骑骆驼在沙漠混的,现在有手机了,习惯还是没变,松散惯了。

 



今天竟然在大街上堵车了,让我好生欣慰,这才叫大都市范儿,感觉这个西非城市一下子洗刷去了那种贫困县的颓势,顷刻间需仰视才见了,原来这里也是会堵车的呢!

 



其实这地方本来就有国际范儿,不光是交通拥堵才能显现的。首先,这个大首都具备一切国际大都市都没有的优点——要啥没啥。

 

ATM当然还是有的,只是没有钱而已;

 

酒店还是有的,只不过信用卡不好用而已;

 

穿西服的潮人还是有的,只是从来不把袖子上的标志拿掉而已;

 

小轿车还是有的,只是除了轮子外什么都没有而已;

 

公共汽车还是有的,只是一辆最多载五人的车死乞白赖装二十人而已;

 

普通代步工具还是有的,只是都是驴子而已;

 

宠物还是有的,只是都是在大街上吃垃圾的绵羊而已;

 

帝国大厦还是有的,只不过最高五六层而已;


小孩子还是有的,只不过都在要饭而已;



 

资源还是有的,只是跟普通百姓无关而已;

 

西单式的购物mall还是有的,只是那只是个叫做mall的小卖部的名字而已;

Google也是有的,也只不过是家网吧而已······ 

 

每天都要去银行的ATM上试试运气,赶上运气好的光景,还是能取出钱的,赶上正常状态的时候,不管是白金卡还是什么卡,在这里都只是卡而已。

 



这里远远没有商业社会的氛围,商人们只是些刚从骆驼背上到陆地上的土人而已。他们没有时间观念的。这里的人们的人生观永远是“明天能做的事情,今天做是说不过去的”。在这我每天听到最多的一个法语词是a demain,意思是“我明天干”。而他们的那个明天,是我永远也盼不来的那天。他们承诺给我了一个明天,却总是给我一个永远,他们永远都像一个负心汉一样,跟我说“等会儿,五分钟后”,然后就能永远不回来了,剩我一个作为上帝的消费者在沙漠中苦苦等待,直到黄沙好要掩埋我的时候,我才想明白,我把自己消费者是上帝这事儿弄混了,这儿信的是阿拉,估计他们还在朝着麦加方向拜着,无暇估计还有个上帝拿着一把不值钱的纸币等着他们呢。

 

商人们都没有那么热情,就是一副爱买就买,不买滚蛋的架势。那天买洗衣机,本着多占便宜的思想,猛找洗衣机的问题好砍价,可是没想到把老板砍毛了,直接把付的钱退给我,说要是不满意,别买了。当时我就怕了,因为也就他家有卖洗衣机的,不好惹呢,只能陪着笑,把钱给他,希望他卖给我。

 

这城市就是沙漠化很严重,到处都是沙漠,几乎就是个建立在沙漠上的城市,也没有啥地址,所以什么都是依靠标志性建筑来识别的,比如一家在清真寺附近的商店,广告上会写着“清真寺对面”,这就是地址了。这么一想就明白了,如果以后我要在这里填写地址,我就写“我邻居家旁边”就行了吧?

 



这个国家也是国家,所以跟那些国家一样,一早到晚都有大喇叭里喊叫祈祷,只不过,这里比其他那些国家都闹腾,就在住的酒店旁边,几乎每天晚上都通宵达旦地整,他们的确对得起真主了,可是却毁掉了我们这些只信马克思的人的睡眠了。

 

有天出去办事,在门口闲等的时候,一个当地人用英语和我们说话,寒暄过后,开始讨论双方关心的实质性问题——吃。于是他指着路边吃草的羊,问you eat? 答:yes I eat. 我心说中华民族是羊的传人,当然要吃羊肉,估计到现在也没见过真龙的原因,许是已经吃光了。他指着羊旁边无聊趴在地上的牛,问you eat? 答 yes I eat. 然后他又问camel , you eat? 我兴奋地答of course I eat, if I have. 随着讨论的深入,双方发现共同点越来越多了。这时,一个驴车走过。我们都看了看驴,然后互相对视,还是他先问you eat?答yes I eat. 这次他惊讶了下,问what you do not eat 答 nothing.这时候其他人办完事从房子里走出来了,我们都看了下这些人,然后我们对视了下,再然后,他知趣地走开了。 

 

越来越相信,空气+水=中国人这个公式了。即使在这样撒哈拉沙漠中,都能碰见中国餐厅中国商店,而且还好生红火。要是月球有了空气和水,估计汉语就是月球语了吧······

 



“Mohamed!!”我在人群中大喊一声我们司机的名字,结果人群中的男士们,前面的,更前面的,还有更前面的,都回头,惊异好奇地带着莫名其妙的表情看着我,我从来没有被在人群中被这样盯视过,我只是在叫我们的司机,为什么他们会这样惊异呢?原来他们都叫做Mohamed,我不理解他们为啥会这样盯视我时,他们更惊讶为什么我会知道他们的名字。在人群中,我找到了我们的Mohamed,尽快离开了人群,剩下那一群Mohamed,或者更具体地说应该是那一群Mohameds,看着我们跑开,然后继续赶路了。我还纳闷,贫穷让他们失去了创造性了吧,连名字都想不出新颖的么,就算起些类似狗剩,铁蛋之类的名字,也是能区分出来的呢。据说这个国家的阿拉伯人是从也门来的,黑人们都是从塞内加尔来的,背井离乡,为了纪念他们的父母,每个人名字都包括了祖父,父亲的名字,反正一看他们的全名,就知道他们的家谱啦······

 

非洲人的骄傲自大让我受不鸟。他们的法语只是类似法语的语言而已,和在书上学的标准法语是两回事,比如小舌音,他们都发成大舌音,即使这样,他们还是喜欢嘲笑法国人的法语。更无奈的是,还喜欢纠正标准的发音,非要纠正成他们那样的所谓法语,再咋说我的法语也是照着法国电台学习的,可是在这里,基本交流崩溃,除非学他们那样,把自己觉得纯正点的法语改成他们那样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才能互相沟通,还有个商店老板,用他那仿佛是法语的语言跟我说,要大胆勤奋练习他们非洲样式的标准法语。


 手抓饭


我们公司旁边的别墅主人家结婚,大宴宾朋,吃喝唱跳到下半夜,还杀了骆驼,分给我们这些邻居一大块。我们惊讶地开心着,激动地紧张地把骆驼肉放到锅里烹煮,只是味道不是那么习惯。第二天,路过邻居家,门口又蹲着一只骆驼,半闭着眼睛,他在这里应该是庆祝主人的婚礼吧,或许晚上他就摇身一变成为一盘大菜了呢。我给他照遗相的时候,对我爱答不理的,突然觉得他太不知趣了,那么不好吃,却还那么若无其事地蹲在那里,一点没有羞愧的表情。

 

骆驼对沙漠的居民们来说太重要了,不光是沙漠之舟,还是沙漠里人们最贴心的朋友,也是家族的一份子,是沙漠中的苦力一号,苦活都是他干,他们的一生在沙漠中度过,结束在人们的肚子里。对人类做了那么许多事,人类为了对他们表达感谢,把他们烧烤成可口的食物,放到人们的肚子里纪念他。这事情让我领悟到,老老实实干活,无论是在沙漠上,还是在哪儿,下场都不一定好,看看非洲草原上那些狮子吧,一辈子没给人类干过啥活,也没看见谁家的婚礼在烧烤狮子?



当地鱼市

 

这个国家的女人幸福了,,也让她们成为了非洲武则天,几乎是每家一个武则天---这里的女人们以胖为美,认为胖是家庭出身好的标志,所以,从小就要学会大吃大喝长胖才行。在银行里,排队取款的都是胖胖的女人们,那么自信,那么从容镇定。女人们每次离婚,丈夫都要支付一定的财产,所以,离婚越多的女人,就越抢手,而悲催的是男人们,离婚多了,就被认为是破鞋,身价就直线下降,直到变成垃圾股。结果是,这个国家的离婚率竟然高达百分之五十!我们的合作伙伴,已经娶了第二个老婆,和前面的原配妻子已经离婚了。我们还想祝贺他梅开二度。熟悉情况的当地人提醒我们,“千万别,他已经身价大跌了。”估计他在这里,已经是个被认为是破鞋的男人。还有我们雇佣的律师,一提到老婆,就一脸愁容“哎,这里的女人啊”,愁容挤出来的皱纹清晰可见,没有几颗牙齿的嘴,无奈地长的老大,好像是要跟我们倾诉他在家不敢说的心里话“what they do , is only sleeping , watching TV, sleeping  and watching TV······突然手机铃响了,律师颤巍巍拿起手机,电话里传来河东狮吼,在寂静的会议室中清晰可闻。律师该回家做饭了,不能再和我们继续讨论法律问题了,更不能和我们一起吃饭了!


(丁南,某石油公司英语和法语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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