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素 || 过去了二十年

过去了二十年

文 、摄 || 苏素 

《一线教师》贺奎飞老师发了篇文章《新秀部落》，忆了那年她们一堆同年来校的男男女女。贺的文字把我过去二十几年的青春又勾引了出来。

那年刚毕业工作，有个小伙子来学校看望同学时见到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后来他就常来学校。男孩子会书法，会乒乓球，人踏实勤勉，个子外表都不赖。和我其实有很多爱好共通，我也知道他的好，但不知为什么就是亲近不了。

【在寝室备课，就是个丫头】

那时学校有年轻老师的活动室，周末我们几个就去跳舞和唱歌。他在，我总觉得尴尬，就提前溜回寝室，一个人看书写字。

有一次他跟随了过来，问为什么我提前走了。我坐在桌前，寝室里几十瓦的灯泡幽暗，他在身后。我忘记了自己说了什么，但后来他就再没有来学校。在这之前，还应邀去过他寝室拜访过一次，见过他摊在桌上的极好的书法作品。

现在想起来，他依然是居家很好的男子。只是很多人的好，我们注定是无福消受的。

【和龙珍在校园】

96年，同年来的还有章琤、龙珍、廖、小虎、谢。龙珍和廖住在现在必须手印密码才能通过的那门位置，那里原有一栋两层学生寝室楼，后被拆除。我和章琤、小虎、谢住在旁边一栋两层楼，如今尚存，我每日经过，都会往幽深的走廊瞧几眼。

楼梯是木板做的，谁上楼都冬冬响，几步一梯的听起来就像运动员进行曲，有人回来整层楼都知道。我和章在一楼中段，房间靠南，中隔了两间别人的，有段时间我们好到干脆两人拼床一起睡。后来我又换到楼上去了，又换下来，都想不起来什么原因这么折腾。

【小虎和他的媳妇，也是同事美女】

小虎在二楼的东头，房间里挂有一把夺目的吉他。叮叮当当的，黄昏下了课或晚上他都要拨弄几下。一楼二楼东头西头隔得远，夜半歌声式的一种飘荡。我后来晓得他和我同在浙江师大时，就是个文艺分子。他的文艺，其实是在骨子里的。而我的文艺，比起他，真是落后一个时代了。

他那时老唱那个有点娘娘腔的张信哲的歌，有个歌曲叫《爱如潮水》，是大学时流行。他最爱。他一唱这歌，就特深情款款目中无人一派渺远的样子。我们当时就猜后面有故事。后来有次聊天大家拾掇他，他公开承认并深情回忆。

【第一届全市职工运动会】

谢住一楼，和我斜对门，房间靠北。现在有印象他的房间很整洁，地上常拖得干干净净。谢的笑，有点符合现在的一部电视剧《微微一笑很倾城》，但他是男的，笑容有梁朝伟的味道，很含羞。谢的脚步很轻，来来去去，基本听不到声音。他说话比起我们也轻，那时就很有分寸的样子。现在想起来，如果让我创意拍成电影，每天的他就有点飘来飘去的那个氛围，很适合王家卫的电影。

当年和我们混的比较好的，还有能达、大华和翁胜华，还有个外语的帅哥叫王欣。他们都高一届，算是师长。有年来了个年轻的老外丽莎，学校让我们几个人负责业余与她的交流。于是有个冬天的晚上，我们就在翁的房间里搭起了炉灶，做饺子，吃火锅，给丽莎过了个圣诞节，丽莎的笑容映着头顶几瓦的黄光电灯泡闪闪发亮。

后来，我和丽莎、龙珍、大华、能达、谢都参加了97年的市第一届职工运动会，丽莎的大长腿在最后一棒给我们带来了第一名。

【和章琤在我的寝室，书架上那个断臂维纳斯现在还有印象】

当年，我们几个还负责周末给学生放电影，老图书馆。现在被拆除了，建得很高大气派。当年就是一圈的草地，一层的楼房。有次和谢搭档，学生在前面看电影，我们就坐最后排聊谈。

章琤是全校知名的美女，皮肤白亮，还有两个酒窝，是一个一笑更倾城的范例。有次有位老教师好心做媒，把我们四个女的叫了去，她很快就被她现在又帅哥又才气的先生看中，第二天就一顿鲜花猛追最终擒拿到手。然后，和她最要好的我就做了可怜的孤家寡人。

【和龙珍合影，当年她也是翩翩淑女样】

廖和龙珍当年因为不和我们住一起，她们发生过的很多故事，我就无法知晓了。据说，也有传奇。比如我还记得廖的一张大学戴帽子的照片，美得不要不要的，她还回过原来的大学。

现在，这伙人都四十半了，都成了学校的中层领导。谢做了书记，廖和章都做到了年级或教研组长之职，小虎到了办公室又辞了，回来做教研组长。相对比较无为和潇洒的是我和龙珍，鸟一样飞来飞去。如今，她学太极，我则什么都学，眉毛胡子随便抓，都觉得有趣。有趣归有趣，事业无成，也老被人说不上进。

前几年路上和谢遇到时，我曾戏言让他哪天组织下我们几个一起吃饭。好几年了，这嘱托还没实现。他也很忙，笑容有点少了。小虎还是风风火火，儿子和我的同岁，老婆贤惠，两人在乡村建了一栋别墅，家里打理得颇有美好蓝图可观。廖有一段身体不太好，但好在一切天助，如今风和日丽。我曾说过她越来越有味道了。她就有点害羞。

写完，一掐指，竟然刚好二十年，就以《过去了二十年》为题吧，也纪念下我们仓促飞快而过的青春。

青春，到我们这个年纪本来便是拿来怀念的。

当年和丽莎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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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者谁

冷月、香在无心处、也丁、苏素、阿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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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64

妖精的江湖∣几个女人的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