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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的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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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问如花,你居然也学会了打赏?如花说,看你昨天晚上写的,那么煽情,那么悲伤,应该奖赏。我默认如花其实是奖赏我内心还有怜悯之心,这与平时大家看到的那个铁石心肠似乎不太一样。


无独有偶,看到一篇写米家山道歉被老师拒绝的文章,没有人指责老师的拒绝是铁石心肠,但也没有人嘲笑米家山的道歉是猫哭耗子,即使老师的拒绝也满含悲悯之心:大家都老了,何况,道歉这事儿轮不到你这种“小人物”。


怜悯是一个社会正常与否的标志。对他人的尊重也就是对自己的尊重。怜悯,是一种毫无私利的爱,一种至柔至刚的善。有了怜悯,人与人之间,陌生人与陌生人之间,才有了一种息息相关的神秘关联。在那些黑暗的时代,怜悯是一盏可以捧在手心的幽微烛光将生活照亮。


怜悯并非一种轻易就能具备的品质。在利弊得失的天平上,怜悯甚至无足轻重。卡夫卡认为,怜悯不仅要施加给小人物,还应当施加给变了形的大甲虫。小公务员躯体变成了甲虫,思想却还是人的思想。然而,父母和妹妹先后对他失去耐心,关上了那扇厚厚的门,把他抛进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怜悯终究被猜忌与厌恶吞没。


世界上的人有很多种。有一类人是坚强而麻木的,如贾府里的焦大,被王熙风叫人捆起来痛打一顿,嘴里塞满马粪,第二天照样高高兴兴地干活去。焦大这一类人,连自己的痛苦也若无其事,浑然不觉,又怎能怜悯别人的痛苦呢?


另一类人是脆弱而敏感的,如卡夫卡,父亲一个严厉的眼神就可能使他跳河,不设防外界对他的种种伤害。卡夫卡这一类人,对痛苦体验得刻骨铭心,又怎能忽略别人的痛苦呢?然而,卡夫卡一天比一天少,焦大却一天比一天多。


没有怜悯的世界与地狱无异,甚至过犹不及。,文章写道,196685日下午,北师大女子附中高一年级发起“中”,那天打斗了5名校领导。在戴高帽子,往身上泼黑墨,敲簸箕游街、挂黑牌子,强迫下跪,挑重担子之后,又用带钉的木棍打,用开水烫。经过大约3个小时的折磨之后,第一副校长卞仲耘失去知觉,倒在学生宿舍楼门口的台阶上。尽管医院就在学校对门,但两个小时都没有人送她去医院。后来抬进医院时,人已死了。卞仲耘是北京第一个被学生活活打死的老师,死时50岁,在这所学校工作了17年。


在北师大附中,学生打死了党支书姜培良,打的时候强迫他14岁的儿子打父亲,还有人大叫“拿盐撒在他的伤口上”。校长高云的额头上被按进一排图针,站在烈日下被学生泼开水。甚至小学生也参加了暴行,在北京礼士胡同小学,一位班主任被学生逼迫吃下大头针和屎球。北京宽街小学的校长郭文玉被一群不到13岁的小学生打死。


读到这样的历史,一个正直而善良的人不会让自己轻松起来。施暴的人也许还在我们身边,而我们亦有可能变成施暴的人。有时候,,革命无罪的人,我仿佛又看到了那个人性灭绝的黑暗暴虐时代。


帕斯卡尔曾说:“让我们想象有一大群人披枷带锁,都被判了死刑,他们之中天天有一些人在其余人的眼前被处决,那些活下来的人就从他们同样的境况中看到了自身境况,他们充满悲痛而毫无希望地面面相觑,都在等待轮到自己。这就是人类境况的缩影。”


在这样的境遇下,怜悯是我们共同的体温,是寒夜中的互相取暖。如果我们柔软的心房还存留一丝怜悯,那么人类还有希望在战争、杀戮与灾难之后顽强地生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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