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头饰价格联盟

看着诗界一天天沦陷,我悲哀而心不死|《诗歌集结号》专访龙郁

只看楼主 收藏 回复
  • - -
楼主


独家
专访
诗歌集结号专访“诗痴”龙郁
昨天(9月23日)下午3:00,由成都商报《诗歌集结号》、成都清源际艺术中心联合主办的“龙郁和他的朋友们”大型主题诗会,在三圣花乡清源际艺术中心成功举办。这是《诗歌集结号》继蒋雪峰、雷平阳之后,策划主办的致敬新诗百年系列第三场诗会。
诗会结束后,成都商报诗歌集结号独家专访了“诗痴”龙郁,分别就他个人的诗歌创作、诗学观点以及百年新诗等相关问题,九问龙郁。



01

我是通过诗来看人生和世界


成都商报.诗歌集结号(以下简称诗歌集结号):


龙老师您好,在诗歌界您有一个广为人的外号:诗痴。您对诗歌到了怎样的一种痴迷呢,能结合生活实例讲讲吗?

龙郁:


现在9点半,朗诵会结束后,与朋友小酌,酒酣耳热,只好醉话醉说了,诗痴这一称谓,最初出于著名诗人马及时发在《作家文汇》上的一篇文章《诗生命——诗痴龙郁印象》后多方转载,在我生日宴上,牛放先生赠书诗痴将其黑字落在白纸上。再加之此次大型朗诵会,这顶铁帽子我戴定了!


现马及时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再次说:龙郁作为中国传统诗歌融合现代诗的民间代表人物,在诗歌流派如繁星闪烁般灼灼耀目的当代,他对这一自我诗歌觉醒的亡命追求和执著坚守,令人惊讶万分!谁叫龙郁是个千呼万唤不回头的"诗痴"!他对诗歌的真爱、痴爱,却可以羞涩人世间无数假诗人!”

应该说及时的话是过誉了。字在字面上讲是傻和呆的同义词,让人想到范进中举。不过,痴也谓之痴情,这就释然了;我想,无论对女人和诗,都应当有这份执着和痴迷。乐山有一位作者曾问我:诗对你意味着什么?我张口答到:生命和宗教。是的,这是我的真情流露。也有人说:龙郁只知道诗,别的人情事故全不懂。我笑了,是的,我是通过诗来看人生和世界。


02

要当好一个诗人,必先当好一个鉴赏家


诗歌集结号:


如何让自己诗歌审美、写作水平得到提升,这是所有诗歌写作者需要面对的难题。您是怎样做的,仅仅是靠对诗歌的痴迷吗?在您多年的诗歌创作生涯中,对您影响至深的诗人有哪些?他们在哪方面影响了您?

龙郁:

我是个好诗崇拜者。凡看到让我折服的好诗,必一笔一画地誊抄下来,认真拜读学习,无论他是名人还是无名作者;无论他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我认为:学诗之道重在——学会赞美,学会服气,必须懂得尊重好诗,承认别人的好。古人云:融百家所长为一炉,传统是诗的必由之路,也是诗的必弃之路。对于翻译的外国诗,也同理。关键是炼出自己的一炉好钢!大师太多了,所以,我不想引用几位老外的大名装渊博,只能说以好诗为师。对于年轻人来说,模仿是必要的,但一定不要盲目崇拜。我曾对学生说:要当一个好诗人,必先当一个好的鉴赏家。连什么是好都不知道,你怎样写出好诗呢?所以我要求他们一定要定《诗刊》《星星》《绿风》,这也是我的必读刊物。习诗最关键的认清自己,找到自己。奇怪吗?自己找自己?人,由于性格、情趣、经历、学识的差异,所以不能一概而论;这样说吧:当你读到一首能打动你并能领会其中妙处的诗时,说明这首诗与你的心灵靠得最近。这就是你的方向。


03

诗到一定阶段,比的是境界,着重的是整体形象


诗歌集结号:

读您的诗歌,从表面上看语言朴实无华,非常散文化,似乎没有太多技巧,但整篇读下来却又明显是诗,而且读来荡气回肠、十分享受。您能谈谈就您个人的经验谈谈诗歌语言与诗歌技巧的运用吗?

龙郁:

无技巧是最高技巧,我还达不到。你觉得我的诗散文化吗?可能不是吧。在习诗的过程中,我非常注重形象思维,但,以此物比彼物的初级阶段早已不在话下,而意象、变形、通感也仅仅只是毛皮。说什么诗到语言为止,有人曾自以为是地对人说:诗就是要把形象和意象玩转!听后,我哭笑不得,语言不过是载体,是感情和诗思的外在表现,如何表现得独道、新奇,让人耳目一新才是我注重和努力的方向。诗人不能缺少机智和智慧。我最讨厌的是玩文字游戏!诗到一定阶段,比的是境界,看重的是整体形象、是风骨和气场。


04

我心中的好诗标准是:洗眼!洗心!


诗歌集结号:


当代诗歌发展到现在,审美标准已经非常多元化。不仅读者一脸懵懂,很多诗人也会感到疑惑。您有着40年左右的诗歌阅读、写作经验,能谈谈您心中好诗的标准吗?

龙郁:


这问题上面我已涉及。是诗和诗人的尴尬。诗因读者而存在。当然,诗人本身也是读者。我只能回答你说我从不介入派系纷争。并讨厌故作高深、装神弄鬼、玩弄文字。阿赫玛托娃曾说过:把诗写得晦涩难懂是不道德的。我想这话与含蓄、内敛无关。诗人首先应当诚实,应当尊重读者,不要太自以为是。否则当心被开除出理想国……

至于写作经验,首先需要的是定力!要耐得住寂寞;并博览广阅,吸收,消化、创新。而我心中的好诗标准是:洗眼!洗心!基点是:一、有生命气息,二、有真情实感,三、有人间烟火味。


05

看着诗界一天天沦陷,我悲哀而心不死


诗歌集结号:


如果把诗歌写作比作赛跑,那么诗歌界可以说是从来都不缺乏爆发力好的短跑名将,但往往都是各领风骚三五天之后便销声匿迹。据我所知,40多年以来您诗歌创作坚持不懈,关于诗歌这场马拉松,能谈谈您的经验吗?

龙郁:


对极。这让我想到上世纪80年代对诗歌的疯狂,有人戏言:在春熙路随手抛一把石子都能打到三个诗人。可时过境迁,往事不再。当年的同行者纷纷星散而去。究其原因,除了是事物的必然性外,与诗歌界的乱象分不开。而作为主流导向的刊物和诗坛权威们也听之任之,一些聪明的编辑为了不显得自己老套和落伍,也识时务地大势附合,推波助澜。终使诗歌远离大众,一时间诗坛成了名利场、江湖、。沦落到无人问津的悲哀境地……诗歌的良民能不落荒而逃么?

有人说我是诗坛的长青树,其实不是。一度,我也因诗坛的乱象而急流勇退了!我远离了诗歌,准确的说是远离了创作,守着一份《诗家》报,只想为诗歌留下一块净土。整整十年啊!看着诗界一天天沦陷,我悲哀而心不死。

直至退休后,我才重拾诗笔,而这种写作是建立在厚积的基础上薄发的,而并非想当然。人生阅历、社会经验、知识积累、文化修养只有到了某个年龄段才日趋成熟,抵达真正意义上的收获季节。长久的疏离后我是在用创作来犒劳自己呀!有诗相伴,我活得充实而快乐。


06

初涉诗歌时,请教别人屡遭冷遇


诗歌集结号:


联合朋友举办诗会,足见您对友谊的重视。我注意到:古诗词中朋友相互赠答诗词已经成为一种常态,而且往往佳作频出。而在当代诗歌中却十分少见。您能就这一现象谈谈您的看法吗?

龙郁:


这问题让我想起一些辛酸的往事。历来,文人相轻。当年在我初涉诗歌时,在请教别人屡遭冷遇后,我曾在心中暗自立下誓言:有一天,当我有能力时一定要以宽厚的胸怀去包容别人,去善待年轻作者。记得罗曼·罗兰曾说过:我把那些热爱艺术,为艺术受苦的人,都看成是自己的兄弟姊妹。我以师长们为表率,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回首往事,磨难算得了什么,世上毕竟好人更多。诗神没有亏待我,我也不能对不起缪斯。所以我热爱诗歌。更喜欢真正热爱诗歌的人。爱诗的本身就是一种境界。

我的人生有三大乐事:1、写诗之乐,发表之乐,谈诗之乐。我就常在友人聚会时即兴赋诗。比如:在一首《题赠大如兄》的诗中,就信手拈来:与你在一起的最大好处是/——我显得年轻/不过,这世上当得起我叫兄长的/又有几人//一旁,一朵小花在叫哥哥/你和我,都抢着答应……”诗就是我的日常生活,这与发表无关。

写诗,是一种自我的内心表达,决不按刊物和编辑的口味写作。


07

向外国诗学习本没有什么不好,但千万别食洋不化


诗歌集结号:


如今国内一部分诗人写作风格倾向西式,写出来的诗歌酷似翻译体,晦涩难懂。而另一部分偏向于传统形式,却又严重缺乏创新。您怎样看这一现象?

龙郁:

 

说实话,我写诗就是从读普希金,拜伦起步的。向外国诗学习本没有什么不好。但千万别食洋不化,生搬硬套。还美其名曰横的移植,搞得似驴非马。什么知识分子写作、民间写作、先锋、现代、后现代、直至下半身、梨花派……可谓眼花缭乱。说句不客气的话,诗离诗越来越远了,我们见到的不过是言之无物,琐碎、猥亵,对平民的糟蹋,对普通读者高度蔑视。难怪人们说诗越来越让人读不懂了,平民读不懂,教授也读不懂。而他们还为自己的写作找到玄奥的说辞和蛮横的理论支撑(姑且把它称之为理论)反正,怎么惊世骇俗怎么说。但瞧仔细了,从是是非非派们的笔下你能看到民间疾苦吗?你能从他们的文字中听到社会进步的蹙音吗?那些不好好说话的人。表面上看很叛逆,实则是对现实的遮蔽,是一群毫无社会承担的自私自利之徒。他们把那些鸡零狗碎,不关痛痒的小情绪写得高深莫测,让人不知所云。请问,你愿意被愚弄吗?

    说到另一部分偏向于传统形式的人的症结,你已经指明:严重缺乏创新精神。


08

不少年轻人正露出可喜的苗头,只是要摆正创作心态


诗歌集结号:


作为四川诗歌界的前辈,又是最早参加有诗坛黄埔美誉的青春诗会的诗人。面对近几年来的青春诗会四川地区常常被剃光头,您怎样看待四川诗歌的青年诗人的发展?

龙郁:

上有王尔碑、白航、木斧、沈重、方赫、蓝羽等老师健在,他们才是前辈。我黄口小儿而已。参加青春诗会的最大收获是让自认为才高八斗的我知道了自己的无知和浅薄,许久不敢动笔。所以才大量读书,调整知识结构,扩大创作的视野。说心里话,我对《诗刊》怀着一份感恩,唯恐给他们丢脸。至于近几年来的青春诗会四川地区常常被剃光头。潮涨潮落,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对于创作而言,拉帮结派不行,拔苗助长不行,投机取巧也不行,作家最终只能用作品说话。不过,希望是存在的,据我观察,不少年轻人正露出可喜的苗头,只是要摆正创作心态,耐得住寂寞,潜下心来用功,天道总会酬勤。


09

新诗才初具雏形!又何必急着做总结?


诗歌集结号:


中国新诗已经百年,四川作为中国诗歌重镇,您怎样评价百年来四川诗歌的得与失?

龙郁:


都是汉语写作,诗应该没有地域观念,性别观念。至于新诗百年,在我们之前该留下的已经留下了,不需要谁去认定。而我们经历的时代,成绩不容抹煞,但也不可否定其乱相丛生。可笑的是有人想提前上诗史,我担心他反而会是诗史的污点。敢问:历史就这么短浅么?我不知道唐诗、宋词、元曲……中是否有八零后、九零后之分,(九零后还分上九零和下九零)其实,在诗歌的历史长河中,一百年短得连缝都没有,谈何断代,分野?新诗才初具雏形呀!又何必急着做总结呢?来日方长,一切留待后人去评说吧。


策划:彭志强

采访:朱光明


《诗歌集结号》访谈专栏

成都商报《诗歌集结号》专访著名诗人雷平阳:有些诗歌是一面照妖镜,各种人在它们面前都会现原形

天空为何流泪?因为陶春诗会!《诗歌集结号》专访陶春:他们的爱是我写作的一面策镜。

《诗歌集结号》十问蒋雪峰:好的诗歌环境靠领军人物怀着一颗被遗忘的心,仍然为诗歌为诗人做实事

胸大一定无脑吗?人美一定无才吗?我只想真性情!《诗歌集结号》专访藏羌混血美女诗人松夏央宗

《诗歌集结号》专访靳晓静:诗人情怀可能成为稀缺资源|关注靳晓静今晚成都诗会





诗歌集结号

 
大众传播精品诗歌

举报 | 1楼 回复

友情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