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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霑 丨风霜扑面干,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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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1年的3月16日,黄霑出生于广州。此后的60余年中,黄霑创作了超过2000 首音乐作品,我们今天所熟知的《沧海一声笑》《上海滩》《倩女幽魂》《男儿当自强》《梁祝》《当年情》等歌曲的词均出自黄霑之手。



除此之外,他还主持电视电台节目,写专栏、写小说、写剧本、演电影,样样手到擒来,因此与金庸、倪匡、蔡澜一起,被冠以“香港四大才子”的美誉。


2004 年11 月24 日凌晨零时46 分,黄霑逝世于香港沙田仁安医院,享年63 岁。黄霑不仅是乐坛的传奇人物,他的影响力已经超出了流行音乐,成为代表香港的一个时代标签。



风流才子


徐克与黄霑


提起黄霑,很多人第一反应便是“风流才子”。



1983年,黄霑出版书籍《不文集》,其中收录了1973年起他在《明报周刊》写的多篇专栏文章,内容主要是黄色笑话和粤语脏话典故。后来他在《杨澜访谈录》中表示写《不文集》是为了“撕破中国人对待的虚伪面具”。


《不文集》的风格是什么样的呢,举个例子:


有一天,天堂门外来了个美女,预备进入。守在门外的圣彼得循例的为她办入天堂手续。圣彼得问:“小姐,你是不是处女?”


小姐答:“是的!”


于是圣彼得带小姐去验身。验身报告显示这位小姐完整,只是膜上有七个小洞。圣彼得认为这事无伤大雅,于是叫小姐注册。

然后圣彼得问:“小姐,你叫什么名字?”


小姐答:“我是白雪公主。”


大才子写歌的时候也“不正经”。


据说黄霑写《上海滩》歌词的时候,怎么想也想不到该怎么填,然而在上完厕所冲水的时候看见马桶里的漩涡,灵感就来了:



浪奔浪流
万里涛涛江水永不休
淘尽了世间事
混作滔滔一片潮流
是喜是愁
浪里分不清欢笑悲忧
成功失败
浪里看不出有未有
爱你恨你问君知否
似大江一发不收
转千弯转千滩
亦未平复此中争斗
又有喜又有愁
就算分不清欢笑悲忧
仍愿翻百千浪

在我心中起伏够


传闻一次黄霑给徐克写了6稿,但徐克都不满意。黄霑生气了,把中国古音五声音阶(宫、商、角、徵、羽),反用改成“羽、徵、角、商、宫”,还在乐谱上给徐克画了个生殖器寄给他。


没想到却成就了这首旋律极其简单,却隽永悠扬的《沧海一声笑》。


但黄霑也并不总是这般狂放豁达,他也有落寞的一面,只是这一面外人很少能看到。


1976年,黄霑遇到“一生最爱”香港著名作家林燕妮,二人的关系维持了十四年,但最后却以分手收场。


黄霑与林燕妮


两人分手后,黄霑消沉了好一阵子。他曾在《大学线月刊》的访问中表示,自己动过轻生的念头:“90年,我在生命中摔了一跤:生意失败、与林燕妮分开、因生意失败而欠债……我想过,但站在栏杆前,我舍不得妈妈。”


黄霑去世后,何冀平在《念黄霑》中写了这样一个片段:


一个黄昏,我到他家去,他在那个又是书房,又是小卧室的小屋,正在写字。他跟我说,最近,总在写这几个字,书桌上已经摊了一堆,都是晏几道的一句:“衣上酒痕诗里字,点点行行总是凄凉意。”



黄霑与张国荣


黄霑与张国荣



黄霑曾经说,艺人之中,我特别喜欢张国荣。还忍不住夸他:他太好看了!好看到极致!


一次黄霑见到张国荣长发、没刮胡子的样子,他脱口而出,“你好像啊!”


黄霑每次见张国荣都会亲张国荣,而张国荣每次都躲不开。有人问张国荣原因。张国荣说:“每次黄霑都想亲我,而我总想着他身边的林燕妮,就没提防着。”


《今夜不设防》(黄霑、蔡澜、倪匡在八十年代末一起做的一档访谈节目)有次请了张国荣。黄霑离张国荣越坐越近,还坏坏地问张国荣:“你觉得你拍过得床戏哪部最美呢?我觉得是《倩女幽魂》!”


倪匡说:“我觉得《胭脂扣》好!你说《倩女幽魂》是因为里面《黎明不要来》是你写得嘛!”


黄霑说:“可《胭脂扣》里Leslie的戏份太少啦!”


张国荣说:“其实后来已经专门给我加了很多戏了。”


黄霑打抱不平:“李碧华是不钟意你吗?肯定是追求你未遂,怀恨在心!”


黄霑与张国荣


四个男人全鬼笑起来。



2000年以后,香港乐坛多位音乐人去世,黄霑自己也被查出来得了癌症。2003年张国荣身亡,黄霑满怀感慨地在他的葬礼上说:



张国荣真是造物者的光荣,上天的精心杰作。那么为甚么这么特别,这么矜贵的一个人,上天会忽然间收他回去呢?


是否一个天地灵气所钟的人间传奇,一定要在其舞影飞跃到最高美丽的一刻,便要将其身影凝住,这样他才会永远地收于我们的共同回忆之中,留住他最灿烂的光华?或者是否上天要透过Leslie令我们明白人生根本就是无常,红尘是永远多苦?又或者是否上天想透过他,教我们从今以后要好好学懂珍惜,由今日起我们要很率心地爱护我们本来就该爱护的事事物物,因为好的事物不会永远陪伴着我们?


是为了甚么?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Leslie将一样好宝贵的礼物──他的心,送了给我们之后,我们大家也将心送给他。

 


黄霑的那番感慨,不仅是对张国荣的追忆,也是对自己人生的思索。



忆黄霑(林青霞



林青霞一直很敬仰黄霑,2004年黄霑不幸患病去世后,林青霞写了一篇悼文纪念他。以下为文章节选。


黄霑与林青霞


第一次与黄霑见面,是32年前我的第一部电影《窗外》来香港宣传的时候,在一个晚宴上,导演宋存寿特别介绍他给我认识,当时他的专栏《不文集》非常受欢迎,而他在专栏里对我赞许有加,导演认为以他这样一个有才华的猛人能够对一个新人有这样的夸赞,是非常难能可贵的。因为那是我生平第一次出境来到香港这个花花世界,我说我好像变得傻傻的,他哈哈笑说这是正常现象。 

最后一次与黄霑通话是在他生前一两个月前,他打电话来约我写专栏,我非常讶异他会对我的文章感兴趣,但是他的态度非常地诚恳,我连说了几声“不敢”,他问我是不是怕写得不好,我说不敢献丑,听得出来他有点失望。现在他走了,我想我能为他做些什么呢?就让我为他写一篇文章吧,在此献丑了。 


他言谈出位和与众不同使我非常震惊,但又不得不佩服他的创意和独特的人生观,他和李导演聊到他的丧礼将会怎么做时,他说他会播放他事先录好的片段,一开始先“哈!哈!哈!”地大笑三声,然后叫大家不要哭哭啼啼的,要高高兴兴地欢送他,这番话直到许多年后的今天,还是记忆犹新,仿佛他才讲没多久似的。 

1984年到香港拍新艺城电影公司的戏以后,因为徐克和施南生的关系,我和黄霑见面的机会比较多,有一次大家组团到澳门游玩,团员有黄霑、林燕妮、徐克、施南生、南生的母亲、狄龙、陶敏明、张乐乐,这个旅程因为有了黄霑,整团人都玩得尽兴、满足和开心,黄霑一到旅游区,头上立刻顶着绿色的五星旗帽子,和小贩闲话家常。我好奇地过去试戴,他马上付钱给小贩叫我把帽子戴走,还连声跟小贩说谢谢,虽然只是十几二十块钱的东西,但你能感觉到他对人的温暖。  

有一次大班人马到他和林燕妮家做客,我觉得他家好大、好新,客厅那套大沙发又白又亮,朋友们都靠着沙发坐在地毯上谈天说地,吃点心、喝酒,又弹又唱直到深夜。 

黄霑与林青霞


当然他也有顽皮的时候,1990年我得金马奖影后,那年金马奖节目主持人是黄霑,南生请我们去丽晶酒店吃饭,桌布上洒满了大小星星,各种颜色的小亮片,灯光暗暗的非常有气氛,黄霑拿着笔在桌上涂鸦,本以为他诗兴大发会有什么佳作,没想到他把那大白桌布涂得乱七八糟,我在想这是怎么回事,该怎么反应,结果他拿起打火机准备烧了它,大家傻眼了,我看到徐克搂着他的肩膀,眼神里流露出对他的了解和包容,我非常地感动。 


我们有许多年没有见面,有一次看完他的辉煌演唱会,大伙很想再聚一聚,于是就约了他一起吃饭。这次他身边的林燕妮换成了陈惠敏,我说他变了,人斯文了,穿着打扮也比较舒服了,他说他妻子对他很好,生活上很照顾他,服装都是妻子一手包办,我还说他保养得很好很健康呢。后来徐克说他病了,得了癌症,但是和他相处的时候完全感觉不到他有病,只是有一次在南生的生日会上,他坐在我旁边,说到好笑处他哈哈大笑,也许笑得太开心,也咳得很厉害,徐克马上陪他走到外面去透气,我跟在旁边忙叫徐克拍他的背,他连说没事。 

我常觉得人在活着的时候要珍惜,珍惜眼前的人,珍惜你的朋友,珍惜你的家人,要感恩,感恩你眼前的人,感恩你的朋友,感恩你的家人,当你觉得想对他们说的话,千万不要吝于启齿,当你觉得想为他们做的事,要马上就做,不要让自己有所遗憾,也不要让家人、朋友有所遗憾。可幸的是,有一次看完他访问叶刘淑仪的节目,激动得马上打电话给他,告诉他节目做得多好、好在哪里,他很高兴说找一天约我和叶一起吃饭。知道他有病后,徐克说我们要常常约他出来吃饭。遗憾的是,因为大家都忙,饭局一改再改,结果也没见面。 

黄霑的一生是精彩的,他尽情地做他自己,直到最后一分钟,将他豁达的人生观传达给许多朋友,甚至于许多香港市民,香港少了他好像少了些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少,因为他已经深植于大家心里,似乎他并没有走,想起他就想到他的笑声:“哈!哈!哈!”好一个沧海一声笑。 


沧海一声笑


沧海一声笑 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苍天笑 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 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世几多娇

清风笑 竟惹寂寥

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苍生笑 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图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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